校醫院。
李維德雙目緊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所以,你就讓一個今年才十二歲的學生,去單獨面對默默然這樣的黑暗生物?霍格沃茨的教授就是這樣當的嗎?”格林德沃在一旁用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說道。
鄧布利多糾正道:“他是在治療,而不是對付……”
“哦?也就是說,你認為一個十二歲的二年級學生,能把巫師界從來沒有人能夠治愈的默然者治好?然后還讓這名學生深陷危機,最后……身負重傷?”格林德沃冷笑著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
“你應該知道維德的特別之處的,所以不用給我裝糊涂。”鄧布利多也冷聲道。
“我知道有什么用?你去跟民眾,跟家長們解釋啊!他們只會知道,是你讓一個孩子單獨面對如此危險的黑暗生物。要是學生的家長們知道,霍格沃茨的教授對學生的生命安全如此不負責任的話……你猜你還能不能好好地在霍格沃茨當個教授?”格林德沃意味深長地說道。
“所以,你是在威脅我?”鄧布利多抬眼看著格林德沃平靜地說道。
“是的,我就是在威脅你……”格林德沃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不過,如果你能完全同意我的改革方案,我就會把這件事隱瞞下來。畢竟……在我的教育改革里,學生遲早也是要面對黑暗生物的。當然……哪怕是我,也沒有你心狠,居然讓學生面對默默然那么兇殘的黑暗生物。”
“隨你的便。也許……我當不成教授也不是什么壞事,這樣一來,很多我之前束手束腳的事情,就可以放開手腳去做了。比如說……去選個部長什么的……”鄧布利多平靜地回望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臉色微變,半晌之后,他才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鄧布利多……教授。而且,我并不認為現在的你做好了從政的準備。”
他可以威脅鄧布利多,但是鄧布利多也同樣可以威脅他。
哪怕鄧布利多依然不敢去當部長,但是以他的能力,也依然有著很多種方法讓自己難受……
所以,格林德沃終究還是放棄了這個可能導致兩敗俱傷的想法。
畢竟,現在的他在事業上既然暫時獲得了現在的進展,就犯不上冒這個險。
“那么現在,可以把話題回到正事上了嗎?”鄧布利多問道。
“當然……”格林德沃的視線落在李維德的身上,“不過,我們要想讓維德恢復,就得先搞清楚,他之前吸收的那些力量,是什么力量,為什么默然者的身上也會有。”
這是最讓格林德沃感興趣的問題,畢竟,之前他可是專門為了這種力量,才貿然發動襲擊霍格沃茨的行動的,那一次,他手底下最精銳的巫粹黨小隊永遠留在了阿茲卡班。
“我也不是很清楚……”鄧布利多皺眉道:“不過,在維德吸收完這種力量之后,奧睿利烏斯身上的默默然,就失去了反抗的意識……”
格林德沃聞言,用魔杖輕輕點在李維德的身上,然后用魔力仔細地檢查著李維德身上的情況。
“非常狂暴的魔力,直到現在,這股魔力還在維德的身體里肆虐……”格林德沃喃喃地說道。
“嗯,我認為那股魔力還蘊含著劇烈的負面情緒,這種負面情緒,能瞬間侵染人的意識,讓人變得嗜血狂暴……維德原本應該是能控制住的……”
說到這里,鄧布利多臉上滿是愧疚。
鄧布利多一直都對李維德的意志力很有信心,所以,他一開始才會覺得李維德不應該被這種力量控制。
但是,鄧布利多想起今晚自己和李維德對練的情況,那兩個多小時的對練,李維德損耗了大量的腦力。
而在晚上,李維德還沒有完全休息好的情況下,就被自己拉去治療奧睿利烏斯了。
因此,鄧布利多斷定,李維德就是因為損耗過度,才會沒能抵抗住這股狂暴意識的侵蝕的。
鄧布利多也因為想明白了這一點,而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