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林家祠堂被推了之后,縣里在那里修建了一個招待所,后來郝大方的兒子,把招待所承包了,擴建成了酒店,擴建的時候,侵占了林家的宅基地,兩家一直在扯皮。”舒曼玟手搭在方向盤上說道。
“郝家做的有些過分了。”周平皺起眉頭。
“郝大方不是本地人,以前當知青時候,林磐石是生產隊的隊長,郝大方因為干活不積極,沒少被林磐石懲罰,兩人的矛盾,就是那個時候積累下來的。”舒曼玟慢慢講述著。
“聽你這么說,林磐石的小兒子死在拆遷中,很可能不是意外?”周平心里一驚。
“究竟是意外,還是處心積慮,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很難再查清楚,你如果真想為林家主持公道,可以從宅基地的事情上入手。”舒曼玟說道。
“你同情林磐石?”周平好奇地問道。
“你別忘了,我小舅媽和他是親戚。”舒曼玟并不掩飾自己的立場。
她把車停在路邊,指著前面一個低矮的平房,說道:“那就是林磐石的家。”
周平打量著前面低矮破敗的平房,從屋檐上的琉璃瓦來看,林家以前也是風光過的。
不過現在,整棟房子不僅破舊,采光還極差。
一棟五層高的酒店坐落在平房右側,前面停車場的院墻,把平房擋的嚴嚴實實,只留下了一米寬的小巷子,供人進出。
就連房子的窗戶,都被酒店的墻給擋住了,住在里面的人,一年到頭,都難得見到陽光。
“這酒店修的那個停車場,是違章建筑吧?”周平眉頭緊皺。
“這酒店是縣委書記兒子修的,誰敢來拆?”舒曼玟苦笑。
就在這時,周平看到一個熟悉的俏麗身影,走進小巷子里。
“這不是茶樓的老板娘花月瑤嗎,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周平在心里想著。
“遇見熟人了?”舒曼玟揚了揚秀眉。
剛才走進巷子的那個女人,她雖然只是看到了一個背影,但是對方被旗袍包裹的曼妙身體,曲線誘人,就算是她這個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心動。
周平正準備說話,他看到從旁邊的酒店里,走出兩名穿著保安制服,腰大膀圓的壯漢,氣勢洶洶地走進小巷子。
沒過多久,他聽到小巷子里,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你在車里坐著,我下去看看。”周平說道。
他打開車門,走了過去。
還沒靠近小巷子,就聽見保安語氣囂張地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林金龍賭博輸了三十萬,他用房產證做抵押,現在這個房子歸我們郝總了。”
“房產證上又不是林金龍的名字,他有什么資格抵押,你們趕緊走,不然我就報警了。”花月瑤俏臉鐵青。
“林金龍可是林磐石的孫子,怎么就沒資格了,倒是你這個干孫女,是閑得慌么,在這里多管閑事?”保安語氣咄咄逼人。
“不想抵房子也可以,你把他欠的三十萬還了,我們轉身就走。”另一名保安說道。
“拿不出錢也沒關系,你長得這么漂亮,去我們酒店當特殊服務員,干個一兩年,錢就還清了。”
“李哥,這么漂亮的女人,真要去我們酒店干那個,我肯定第一個光顧。”
“當時候咱哥倆一起上,切磋一下誰的技術好。”
兩名保安你一言我一語,那下流的話,聽得周平怒火中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