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面,春光無限。
兩個女人高高低低的聲音,和客廳里面,周德光的鼾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直到半夜里,周平離開的時候,周德光依舊鼾聲如雷,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第二天,周平剛醒來,就接到了丁茹妍的電話。
她在電話里面,用幸災樂禍地語氣說道:“周平,有個好消息,全大安昨天酒喝多了,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把手臂給摔骨折了,這會兒正躺在醫院呢。”
她昨天不等全大安醒酒,就強行下了逐客令,本來是看他不爽,想讓他早點滾蛋,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誰能想到,全大安會因為醉酒,一跤把胳膊給摔斷呢?
“哈哈哈,這還真就是報應。”周平聽了之后,心里十分暢快。
原本他還有些發愁,不知道該怎么和全大安爭取古鎮項目的主動權,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全大安身為縣委書記,優勢比他強太多。
但是老天爺都幫他,全大安這一跤摔得好,他住院的這段時間,足夠周平做很多事情了。
“我托人打聽了一下,徐赫陽以進修學習為借口,回了省城,他應該在謀劃工作調動的事情,你要小心。”丁茹妍在手機中提醒。
“好,我知道了。”周平眼神閃了閃。
通完電話后,周平簡單洗漱了一下,開車出了門。
他繞了一圈,在醫院門口,接到了戴著墨鏡和口罩的上官燕。
上官燕坐進車里后,取下墨鏡和口罩,一臉歉意地說道:“關于古鎮的事情,我也是剛知道,這事兒全大安連我也瞞了。”
“他怎么樣?”周平手搭在方向盤上,啟動車子。
“摔在了足療店門口的臺階上,手臂骨折,最少也得住個十天半個月,是他自找的。”上官燕惱火地說道。
“摔在足療店門口了?”周平忍俊不禁。
“這個老東西雖然身體虛,但是花花腸子多著呢,沒少在外面招花惹草。”上官燕說道。
“聊正事兒,我讓你打聽的事情,都問清楚了嗎?”周平問道。
他聊天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前方道路,車子緩緩往市郊的方向開去。
“問清楚了,他們打算成立一個新公司,到時候古鎮項目,就掛在公司名下,徐赫陽是大股東,他從省城找了一個白手套幫他持股,我和陳萬堂平分剩下的股份。”上官燕說道。
“他們這個算盤,倒是打的精明。”周平瞇起眼睛。
他覺得徐赫陽不愧是世家子弟,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不僅算計了他周平,還給自己撈取了巨大的利益,一舉多得。
“現在有個問題,就是這幾個人手里的現金流不夠,吃不下這么大的項目。”上官燕說道。
“那他們是怎么打算的?”周平好奇地問道。
“他們盯上了施渾江的度假村,想要通過巧取豪奪的手段,把這個項目弄到手之后,再抵押給銀行,這樣就能獲得巨額資金。”上官燕知無不言。
“真夠無恥的。”周平氣憤地拍了一下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