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了電話,周平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全大安打過來的。
周平冷笑一聲,直接把電話掛斷。
躺在醫院病房里的全大安,聽見手機里面傳出的忙音,肺都氣炸了。
“好家伙,掛我電話是吧,還真以為我對你沒辦法了?”全大安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周德光那里。
在電話接通后,他可憐兮兮地告狀:“周書記,周平太不把我這個縣委書記放在眼里了,老街改造的工作,可是您親自批的,他不支持不說,還處處跟我作對。”
“你一個縣委書記,還拿他一個小鎮長沒辦法?”周德光語氣不悅。
他這個人最討厭麻煩,不太愛管這種閑事。
“周平在外面造謠,說和你是親戚,下面的人都怕他,不敢得罪他。”全大安語氣挑撥地說道。
“他真這么說?”周德光沉聲問道。
“還不止呢,負責老街拆遷的錢四喜,因為得罪了周平,直接被他弄進了派出所,我打電話讓他放人,他態度囂張,說這事兒就算周書記你出面都不好使。”全大安添油加醋地說道。
“他為什么要抓錢四喜?”周德光聲音帶上了幾分憤怒。
周平和全大安的私人矛盾,他不在乎,但是如果因為私人矛盾,影響到他提升gdp的規劃,那他是絕對不允許的。
“他表面不說,實際上對拆分東林鎮的事情,肯定還是心有抵觸的。”全大安心里有些竊喜。
聽見周德光那帶著憤怒的聲音,他就知道周平這次要倒霉了。
“行,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周德光掛了電話。
病房里面,全大安心情舒暢。
雖然周德光沒說什么,但是以他對老周的了解,越是這種情況,代表周德光越是生氣。
周平在開車回東林鎮的途中,接到了周德光的電話。
“你人在哪里?”電話剛接通,周德光就是興師問罪的語氣。
“周書記,我在開車呢,有事兒嗎?”周平很有禮貌地問道。
“市黨校的馬上要開課了,我幫你爭取了一個名額,你把手頭的事情放一下,去進修學習一段時間。”周德光語氣強勢地說道。
周平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一般來說,干部進黨校學習,無非是兩種結果。
一種是面臨升遷,進黨校去鍍一下金,過渡一下。
還有一種就是面臨貶謫,把你一腳踢去黨校,好給下面的人騰位置。
他聽周德光說話的語氣,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種。
“周書記,關于老街拆遷,我有件事情,需要向您匯報。”周平立刻說道。
他覺得肯定又是全大安,在周德光面前進了他讒言,否則老周不會是這個態度。
“老街的事情,你不要管了,趕緊把手里的工作交接一下,去黨校學習。”周德光語氣霸道。
說完,他不給周平辯解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