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口干舌燥,他發現女人緊張的時候,身體反應真的不一樣。
這種爽到頭皮發麻的感覺,讓他除了吸氣之外,做不出任何多余的動作。
幸好,車窗玻璃貼著膜,加上車內外光線反差,農民老伯應該是沒有看見車里的兩人,擦完臉上的泥點后,溜溜噠噠地走了。
在農民老伯離開后,陳香梅才恢復了一絲力氣。
“你就真不怕被他看見啊?”她沒好氣地問道。
“車窗反光呢,瞧你嚇得。”周平有些好笑地說道。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剛才農民老伯把臉貼著車窗玻璃時,他其實也是特別緊張的。
不過男人嘛,就算心里緊張,嘴上也不能認慫。
他絕對不會向陳香梅承認,他剛才在環境加成的刺激下,差點就丟盔卸甲了。
周平在這邊享受“鄉間野趣”,全大安躺在醫院,卻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
官場上的消息流通的比較快,就在剛剛,辦公室主任梁杏花慌慌張張,找到了他,把市政府門口發生的事情,講給了他聽。
全大安聽完之后,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謝二彪這個王八蛋,他怎么敢的……”他表情呆滯地躺在病床上,嘴里仿佛叨念著這句話。
謝二彪是那位商戶代表的名字,人如其名,做事確實有點彪呼呼。
“他狡猾著呢,錦旗是他那八十多歲的老爹送的,他自己躲在后面,沒有露面。”梁杏花皺著秀眉,眼中帶著一絲憂色。
當初全大安新官上任,她為了保住自己的職位,可沒少犧牲色相。
結果這才過了多久呀,全大安縣委書記的位置,竟然搖搖欲墜了,那她不是白陪他睡了嗎?
“這個狗東西,把我害苦了哇。”全大安欲哭無淚。
就在剛剛,他拿起手機給周德光打電話,想要解釋一下。
結果周德光壓根兒就不接他電話,這讓全大安心里特別慌張。
“全書記,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讓周書記知道,這事兒和你沒關系。”梁杏花在旁邊出謀劃策。
“這事兒要說起來,還是得怪你,錢四喜就是你介紹的,你瞧他干的什么破事兒!”全大安語氣怨恨地說道。
梁杏花心里一寒,當初明明是全大安自己收了錢四喜的禮,才讓他負責老街拆遷,結果現在她到成了背鍋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她心里委屈,也不敢跟全大安頂撞,委屈巴巴地說道:“他現在人都被抓了,聊這些有什么意義。”
“不行,我得去一趟市里。”全大安火急火燎的從病床上爬起來。
不把這個誤會,跟周德光解釋清楚,他現在吃不下睡不好。
“全書記,需要我開車送你嗎?”梁杏花看著他受傷的胳膊,好心地說道。
“不用,你回去寫一份檢討,把你和錢四喜勾結的事情,給我講清楚,回頭我拿給周書記看。”全大安不留情面地拒絕。
在他看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必須有一個替罪羊。
他思來想去,梁杏花就很適合當這個替罪羊。
梁杏花俏臉一變,差點破口大罵,她賠笑臉賠色相的討好全大安,結果事到臨頭,反而成了替罪羊,這讓她情何以堪?
看著全大安匆匆離開的背影,她臉色陰晴不定。
“全大安,這是你逼我的。”梁杏花拿出手機,撥通陳香梅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