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警花眼神犀利,語氣嚴肅地問道:“說說吧,你們在包間里做什么了?”
周平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滿不在乎地說:“看電影啊,還能干啥,這也犯法了?”
程警花皺了皺眉,顯然對他這不配合的態度很不滿意,她用手撐著桌子,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那警裙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更顯風情。
她湊近周平,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飄入周平的鼻腔,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少在這兒跟我打馬虎眼,你們在包間里干了什么,別以為我們不清楚,老實交代!”
周平抬眸,目光毫不避諱地在警花身上打量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調侃道:“喲,程警官這想象力挺豐富啊,光靠推測就能斷案了?那還費勁問我干嘛呀。”
程警花俏臉一沉,被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不輕,剛想呵斥,突然隔壁訊問室傳來一陣嘈雜聲,有人大喊:“不好了,這小子癲癇發作了,趕緊叫救護車!”
周平下意識瞇起眼睛,他想起來那對小情侶中的男生,好像就在隔壁的訊問室。
程警花臉色一變,顧不上這邊,趕忙起身往隔壁跑去。
周平透過門縫看過去,只見程警花和幾個警員圍在癲癇發作,口吐白沫的小男生身邊,卻有些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嚴格來說,周平他們并不能算嫌疑人,被帶到警局進行的也只是訊問程序,如果人在警局出事兒,整個警局都得跟著背鍋。
走廊上的幾個警察,明顯沒有處理癲癇的經驗,跟無頭蒼蠅似的。
程警花也急得轉來轉去,不停打電話催救護車。
而周平看到把他們帶到警局的那位警察,更是挎著一張臉,眼中明顯帶著一絲惶恐不安。
周平在心里冷笑,這要是真出了事兒,那位警察絕對是第一個背鍋的。
看著躺在地上,情況有些危險的小男生,周平在心里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心軟了。
他推開門走了過去,對著眾人說道:“我懂點醫術,讓我試試吧。”
“你是醫生?”程警花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猶豫片刻還是讓開了位置。
周平從兜里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手法嫻熟地在小男生身上幾處穴位扎了下去。
不一會兒,那原本抽搐個不停的小男生竟漸漸平靜了下來,呼吸也平穩了。
在場的警察都驚呆了,程警花更是瞪大了眼睛,看向周平的眼神里滿是驚訝與欽佩,忍不住夸贊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啊,真是厲害!”
周平笑了笑,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說道:“略懂一二罷了,還需要繼續做筆錄嗎?”
程警花俏臉一紅,想起剛才自己對他那不太友好的態度,又看到他那副得意的模樣,心里有些別扭,可職責所在,還是說道:“剛才多有得罪了,還請別介意呀,不過該問的還是得問清楚的。”
周平卻擺了擺手,走回訊問室,又靠回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說道:“我可都說了呀,就是看電影,你們沒證據可別亂冤枉好人啊,不然我可得投訴了。”
程警花咬了咬嘴唇,心里暗恨這家伙難纏,卻又一時拿他沒辦法,只能繼續耐著性子,想著怎么從他嘴里撬出真話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