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郁林不再說話,啟動車子。
這一幕被幾名進出黨校門口的青年干部看見,他們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周平,很想知道,為什么他剛來,就能搭上歸郁林的線。
“這家伙不會是個官二代吧?”一名青年干部用猜測地語氣說道。
他語氣里面,帶著三分羨慕,七分嫉妒。
“很有可能,沒辦法,胎投的好,人生直接贏在了起跑線。”另一名青年干部臉上充滿了嫉妒。
周平并不知道,自己在黨校同學里面,已經成了官二代。
他沒想到歸郁林這個級別的干部,居然是自己開車,這讓他如坐針氈,非常不習慣。
“省里給我配了司機,但是我不習慣讓人伺候,自己開車挺好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歸郁林似乎看出了周平的想法。
“歸部長真是平易近人。”周平腆著臉,拍著馬屁。
半個小時后,車子駛入省委家屬院,門口警衛敬禮放行。
歸郁林把車停在一棟獨棟小樓前,說道:“到了。”
下了車后,周平有些忐忑地跟在歸郁林身后。
走進客廳,他看到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輪椅上,膝蓋蓋著毛毯。
老人聽到動靜轉頭,眼神銳利。
歸郁林介紹道:“爸,這就是我跟您提的周醫生。”
“怎么是個毛頭小子?郁林,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再帶這些江湖郎中過來浪費我的時間!”老人上下打量周平,冷哼一聲說道。
歸郁林俏臉閃過無奈,苦笑著說道:“我爸就這么個脾氣,你別介意。”
周平當然不敢介意,誰讓人家生了個省部級的女兒呢。
“歸老,要不我先給您把把脈?要是我說得不對,您再趕我走也不遲。”面對老人不友善的目光,他不卑不亢地說道。
“哼,看你能說出什么花樣來。”老人盯著周平看了幾秒,伸出枯瘦的手腕說道。
周平三指搭在老人脈搏上,閉眼感受后睜開眼說道:“歸老,您這病主要在膝關節,一到陰雨天就疼得厲害,對吧?”
“廢話!這誰不知道啊?”老人不耐煩地說道。
“不止如此,您還經常覺得腰部酸脹,特別是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最嚴重,而且,您應該還有輕微的胸悶氣短呢。”周平接著說道。
“這些……是郁林告訴你的?”老人臉上表情微微一變,開口問道。
“爸,我可什么都沒說呀。”歸郁林趕忙搖了搖頭說道。
她略帶意外地看了周平一眼,先前因為周平看著年輕,她心里對周平是有些輕視的,這會兒卻是開始有點相信他的醫術了。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嘛,您這脈象沉細而澀,舌苔白膩,可都是寒濕痹癥的典型表現。”
“再加上您當年在東北插隊的時候長期受寒,那寒氣早就深入骨髓了。”周平臉上帶著笑說道。
“你還知道我在東北插過隊?”老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開口問道。
“您說話口音里還帶著點東北腔,而且您手上有凍瘡留下的疤痕,一看就是年輕時留下的。”周平耐心地解釋道。
“算你有點眼力,那你說說,這病該怎么治?”老人哼了一聲,開口問道。
“我得先給您做一次針灸,再配合艾灸驅寒,然后給您開個方子,堅持服用三個月,應該就能緩解七八成癥狀了。”周平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