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箱還沒拿來,陳啟和兩個教練,以及赤膊男浮出了水面。
呂海波伸手將陳啟拉上了甲板,眾人全都圍了過來,緊張的看著陳啟。
“寶寶,你怎么樣?”
“陳總,你沒事吧?”
李婷撲了上去,她的身體因為過度緊張不自覺的顫動著,她仔細檢查陳啟的手和腦袋。
陳啟跟個沒事人一樣,捋了捋頭發,伸出手說道。
“不痛的,就叮了幾下,你看,比蚊子包還小。”
李婷一看,確實只有三四個小包,看起來還沒蚊子叮的嚴重。
但兩個教練那手背上和臉上看起來就有些恐怖了,不僅有大包,還整片整片的泛紅,像是濕疹。
他倆的表情也沒陳啟這么淡定,齜牙咧嘴的顯然非常的痛苦。
兩人也是有經驗的,立即讓人幫他們做急救措施。
“拿鑷子幫我把殘留的水母觸手夾出來,千萬別用手碰!”
“準備45度的熱水熱敷!”
其他人在幫教練處理傷口,陳啟朝著赤膊男伸出了手。
“大爺,真是萬分感謝!”
剛才在水里情況比較緊急,陳啟也沒細看,上船后才發現,救他們的赤膊男原來是個皮膚黝黑的大爺。
大爺用帶著濃重海島口音的普通話說道。
“應該的,你們是游客,大老遠來三亞玩,出了事不好。”
“我們本地人碰到有困難的游客都會主動熱情幫忙的。”
陳啟道,“大爺,你這何止是幫忙,簡直是舍命相救啊。”
“沒那么夸張,那些是藍瓶僧帽水母,不致命,要是僧帽水母那真是神仙來了也難救了。”
僅僅少了兩個字,但這兩種水母的毒性,一個天一個地。
雖然是這么說,但畢竟還是有毒的,連陳啟的手上都起了幾個小包。
而大爺卻一點事都沒有。
“大爺,你是對這種水母免疫嗎?怎么被蜇了,完全沒反應?”
大爺看了看自己黝黑粗糙的胳膊。
“年輕的時候給水母蜇多了,習慣了。”
陳啟豎起了大拇指,“大爺,你是想說身體已經產生抗體了吧。”
“對,就是這么說的。”大爺點了點頭。
聽起來有點扯,不過這種事是有可能的。
陳啟之前看過一個新聞,一個美國男子故意給毒蛇咬了好幾年,之后便對那毒蛇的毒液產生了抗體。
不過,這可不能隨便模仿,因為沒產生抗體的八成就掛了。
“大爺,你有微信嗎?我們加個微信,我給你轉點感謝費。”
“我不識字的,不會用微信。”大爺道。
“那現金吧。”
“小伙子,不用這么客氣,你真想感謝的話,那把我船上的魚都買去吧。”
大爺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漁船。
旁邊游艇里的王益澤看著陳啟有說有笑的,心中納悶。
“為什么他沒事?沒蜇到他?”
既然陰的不管用,那就來明的!
趁著天啟號上的人都在下層甲板,王益澤的小弟們在上層甲板扔出了登船跳板。
躲在船艙里的三十幾個混混,一窩蜂的跑了出來,踩著跳板登上了天啟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