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時候,東海的高速上發生了一起車禍,一輛冷鏈車撞上了一輛快遞貨車。
快遞貨車里的快遞以及冷鏈車里的凍魚散落了一地。
主要責任在冷鏈車,是它追尾了快遞車。
據快遞車的司機說,冷鏈車上的兩人本來打算給錢私了的。
結果聽到高速巡邏交警的警笛聲,兩人便想開車逃跑,誰知道車子撞壞了,發動不了。
那兩人情急之下,翻越護欄,從高速上跑進了旁邊的山里。
快遞車司機剛開始不知道他們為什么連車都不要了,跑得飛快。
后來,他和交警以及其他司機整理路面上的快遞、凍魚。
他在一條凍魚里發現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快遞公司是有經過培訓的,司機一看到這東西就想到了毒品。
“100公斤啊,陳少,你知道這貨是哪來的嗎?”袁建聰問道。
“忠義堂。”
“你也知道啊?”
“在羊城酒店的時候,那個被何文成打的應召女說的。”
袁建聰道,“也不知道這批貨是送去東海的,還是路過的。”
陳啟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九成九是白馬會拿的貨。
幸好白馬會這次運氣不好,路上撞了車。
不要讓這100公斤神仙散流入東海,不知道要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對了陳少,那個王益澤還有再找你麻煩嗎?”
“我想他應該不敢來了。”陳啟道。
東海市南邊的平昌縣,那兩個逃跑的司機就躲在這邊的山里。
平昌縣山地居多,之前白馬會做掉程楚雄就是在這。
馬德鐘根據位置共享找到了兩人。
一棵巨大的榕樹下,兩個小弟神情慌張的看著馬德鐘。
“馬哥,是那快遞車急剎車,我們實在避不開了。”
司機不敢說實話,其實是他疲勞駕駛,開車快開睡著了,撞上了快遞車。
“貨沒了也就沒了,人沒被抓就好。”馬德鐘道。
兩個小弟聽到這話,心里還有些感動。
馬德鐘取下背包,“跑了這么久,還沒吃東西吧,我帶了點面包火腿腸。”
“謝謝馬哥!”
兩人確實餓壞了,撕開包裝袋就狼吞虎咽起來。
“慢點吃,喝點水。”
馬德鐘一邊遞過去可樂,一邊說道。
“老大要我跟你們說,你們的臉已經被高速攝像頭拍到了。”
“這段時間就不要回市區了,先在山里躲一陣子。”
“好,好。”
兩個小弟對這安排沒有任何意見,他們出去也是被通緝。
“還有,老大叫你們下輩子開車注意點。”
頓時,兩名小弟停下了嘴里的動作,他們滿眼警惕的抬頭看著馬德鐘。
馬德鐘從煙盒里彈了一根煙到嘴里,接著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把裝了消音器的54式手槍。
兩名小弟瞬間明白了什么意思,馬老大是要殺人滅口啊。
他倆丟下手里的面包,拼了命的往山里跑。
然而,你跑的再快,能快的過子彈嗎?
兩聲沉悶的槍響,那兩個小弟倒在了初秋金黃的落葉上。
猩紅的鮮血,從背后溢出,與落葉一同化作了大榕樹的養分。
馬德鐘收起槍,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折疊鏟,一邊挖著坑一邊自語道。
“3000萬的貨,給你們倆毀了,我哥都氣的急火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