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萬瑩兩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站在那里,擋下了所有目光。
幸好,這個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人群中,有侍從敲鑼打鼓的大喊。
“青州長史,為恭喜文院李講喜提新居,特送來手書門匾一張!”
眾人聞言,先是一怔,隨后個個目瞪口呆地看向李講。
親筆所寫的門匾算不上什么,誰都能寫。
問題在于這是青州長史送來的,這樣所代表的意義就不凡了。
婁娟高興不已,當即上前安排。
強昊等人這才找到機會,湊上前詢問,“李講,你什么時候跟許長史那么好了?”
邱靈素也訝異,“是啊,我見過這位大人,威嚴很重,可不是那么好接觸的。”
“有嗎?”
李講撓撓頭,腦海浮現出前幾天去長史府的畫面。
許平秋一臉正氣的站在書桌后,正在練字。
“李講啊,我觀你筆力遒勁,年紀輕輕就隱隱有大家之風,不過我最近怎么學也學不到你半成,你看問題出在哪?”
李講湊上前,看了幾眼,詫異的很,卻又不敢說。
因為許平秋的筆風早已自成一脈,何必學自己?那豈不成了西施學東施?
許平秋見狀,嘆了口氣,終于認命。
“你手中有平日練字的手稿嗎?借我幾篇。”
李講老老實實地交出幾篇。
許平秋看了幾眼,沉默半晌,頭發絲都快豎起來了,道:“還有嗎?”
李講終于回過神,恍然大悟般將《賦菊》原文交出,“您看這篇怎么樣?”
看到它,許平秋那張老臉,終于綻放出如菊花般的笑容。
“甚好,甚好。”
看到他笑得這么燦爛。
李講就知道,這原文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不過兩人也算一見如故,李講就隨他了。
這日,李講在青州買下一套兩斤的宅院,將母親婁娟從蘭州接回,算是正式成為“青州人”。
這是他的第一件大事。
至于第二件……
“什么,你說你要準備在青州城開書鋪?”韓修業滿臉詫異。
“沒錯。”李講坐在一旁,氣定神閑地喝著茶。
除了兩人,韓飛章,還有青州文院的院長,韓修德也在場,不過均保持著沉默。
“那眾院大比將至,你不全身心的投入到修行當中,做什么賺錢的勾當?”
韓修業皺眉道:“難道你很缺錢?”
李講忍不住笑了:“韓二先生,嚴格來說,不只是我缺。整個天下,除了世家,大家都很缺錢。”
“那你可以開口啊。”
韓飛章忍不住了,道:“以我們之間的情分,你若是開口,我們韓家還能少了你的?”
“這一點我倒是相信,不過諸位真是誤會我了。”
李講道:“我開這書鋪呢,賺錢真的是其次,主要還是為了曾經的一個承諾。”
“什么承諾?”
韓飛章和韓修業幾乎同時開口,很是疑惑。
李講笑道:“你們忘了?當然是對圣師的承諾了。”
“當日我可是親口說了,要將文道弘揚出去,承擔起他曾經肩膀上的責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