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貪生怕死的小人,你們居然臨陣脫逃?!”
章謙先是難以置信,隨后震怒。
他嘴上的鮮血還沒來得及擦呢,而對方已經飛走了數里遠。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變故。
除去陸運外,僅剩的四位醫圣每一個人都氣得咬牙切齒,目欲噴火。
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一言不發的跑了,跟背刺他們有什么區別?
所有的醫圣,都感受到了數倍于之前的壓力。
之所以還能撐住,無非是胸口憋著一股氣,強烈的求生欲望爆發了。
但這終究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遠方的天空,陳尊轉過頭,冷冷地說道,“臨陣脫逃?我們又不是李講的狗,憑什么陪他一起送死?”
“就是,成了是他李講的功名,輸了是我們的性命,這樣的賭注誰愿意留下?”
“我們已經盡到守護青州百姓的責任,只是人力有時窮,有些事終究做不到罷了!”
逃走的醫圣中,紛紛有人開口,或是鄙夷,或是冷笑。
沈泥憤怒的指責,“說來說去,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的老鼠行徑,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還圣人呢,書都讀到肚子里去了!”
“任你怎么說。”
陳尊淡道,不為所動。
在他們看來,幾人與陸運一樣,都是死人的行列,過不了一會,便會成為一具尸體。
既然如此,那說多幾句又如何?
“諸位,我可能我撐不住了……”最為年輕的那位醫圣慘笑著開口。
他的醫經遭到強烈的侵蝕,一頁頁剝落,消散于空中。
這一刻,哪怕身為醫圣,他也遭到了病魔的入侵,肌體的表面浮現出一塊塊黑斑,面無人色。
章謙怒了,這一刻也透支了生命的本源,喚出杏林春滿的異象。
可是,他的醫家造詣比不過陸運,僅僅堅持十幾個呼吸,便跟著破碎。
看著如洪流般席卷而來的幽綠色毒素,沈泥心如死灰,絕望透頂。
眾人的身體就像石化了一般,被黑斑侵蝕,動彈不得。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眾人突然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黃河好像從白云間奔流而來,玉門關孤獨地聳峙在高山中。
何必用羌笛吹起那哀怨的《楊柳曲》,去埋怨春光遲遲不來呢,玉門關這一帶春風是吹不到的啊!
話音落下,滾滾浩然正氣若長江黃河,奔騰而出,涌向八方。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一座雄偉壯闊的建筑,便突然拔地而起,將所有人都包入其中。
這一刻,如果當初那些進入過深空戰場的人也在,必然能夠認出。
這座一眼望不到頭,如龍般壯觀的城池,正是那熟悉無比的玉門城!
下一秒,遮天蔽日的毒氣洪流轟然而至,重重的撞擊在玉門城上。
巨大的沖擊力將地面震得開裂,沈泥小小的身體甚至從桌子上被震飛了數米高。
眾人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天空,結果卻發現,高聳入云的城墻,居然只是裂開了一道道發絲大小的裂縫。
這首詩,居然攔住了對方一次恍若滅世般的攻勢!
“詩成鎮國,防護戰詩!”
眾人大驚,緊接著喜極欲狂。
要知道,凡是文道作品,在第一次使用的時候,都具備“首作寶光”。
在這種寶光的加持之下,戰詩的威力甚至能夠憑空暴漲一倍!
章謙等人高興的手舞足蹈。
遠方,陳尊等人看到卻一個個面若鍋底,黑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