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境內,因為李講的一篇《木蘭詩》,又掀起了一陣關于吳逐春的熱議。
當然,現如今的人們,在得知真相之后,已經不再對吳逐春進行抨擊。
不過,依舊有一些人因為嫉妒的心理,仇視吳逐春。
“我就不信她就真的那么了不起,勝過無數男人。”
“再厲害不也是一個瘸子?”
“就是,還當過殺豬婆呢!豬血在手上都腌入味了吧?身上估計一股豬味,這樣的女子會有人喜歡嗎?”
對于這些人,別說是女子了,就算是男子都看不下去,會站出來維護。
“就算瘸了一條腿又如何?吳逐春的形象依舊高大!就算是做過殺豬婆又如何?吳逐春靠雙手養活自己,有什么好丟人的?”
“就是,說話那個別以為自己科舉落榜了,就可以對探花肆意抹黑攻訐,我知道你,崇州文院范泰河!”
之前高談闊論的人顯然沒想到,自己在外面吃酒吹牛都能被人撞破身份。
范泰河的臉色一變,當即甩下一把銀子就走了,一秒都不敢多留,生怕招惹什么禍端。
靖王府。
靖王放下手中的報紙,昏暗的書房里,他的臉色陰暗不明。
“這就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棋局嗎?厲害,將天下人都玩弄鼓掌之間。”
靖王的聲音頓了頓,抬頭看向身后的那幅字畫。
——為了大唐!
這是他很久之前寫的了。
當時的他,意氣風發,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無比的正確。
可現在。
看著報紙上,李講那刺眼的名字。
靖王忽然覺得自己老了,無論怎么掙扎,無論怎么努力,終究敵不過這場滾滾襲來的大世洪流。
“最后一次,為了大唐。”靖王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皇宮,養心殿。
文相與唐帝一者執黑,一者執白,泰然對弈。
下棋的時候,唐帝搖頭嘆息,抱怨道,“這個文王,行事真的太小氣,他那個《長安報》就不能晚幾天發嗎?將朕的贊美都搶去了,還沒聽夠呢。”
文相執子的手一顫,強忍著火氣道,“陛下,您就別在微臣面前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尋常的老百姓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吳逐春的那件案子,以李講如今的身份地位,真的需要向唐帝請示,才做出最后的決斷?
他完全可以直接放了吳逐春。
可他還是這樣做了。
為什么?
說到底,還是用他李講如今的聲勢,來為唐帝長臉。
畢竟,這段時間,大唐的風向著實是有些變了。
許多人都將關注集中在了李講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點不把唐帝當回事。
李講深知,他從前不是唐帝,現在不是唐帝,將來更不可能是唐帝。
所以,才弄出這么一手,為唐帝長臉。
君臣聊了好長一段時間,忽然,唐帝落子,漫不經心地說道,“文相,你覺得,小三和小四,誰人能繼大統?”
文相執子的動作一頓,心知肚明。
唐帝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李講會在皇后的面前,表示支持立三皇子為太子。
文相很快恢復如常,落子后,道,“涉及儲君,微臣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