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絕巔,硝煙彌漫,火光涌動。
大決戰還在繼續,但似乎已經宣告了結局。
李講等人慢慢殺到了山巔,來到應梧桐的身邊。
眾人正打算將其從籠子中解救出來,但是,就連這一步都是秦憎等人算計好的。
他們離應梧桐越近,就離生機越遠。
沈妍才剛剛伸手,觸碰籠子,周圍的地面,便猛地一震。
轟隆隆!
山巔的地面,突然亮起一枚枚血色的文字,熾烈的雷霆如同狂蟒般從中激射而出。
秦憎既然選擇了這里作為會見的地點,自然不可能僅僅準備了一件九龍禁魔碗。
他還在關押應梧桐的這座鳥籠附近,提前布置好了一座殺陣。
此刻眾人踏入其中,秦憎當即毫不留情的催動。
鮮艷如血的雷霆暴動,刺目的光芒將這一片都淹沒了,每一道雷霆都內蘊法則,彼此勾連,形成天羅地網,向下方鎮壓。
“好強的雷陣!”
遠方的眾人臉色大變。
要知道,催動這座法陣的可是秦憎等一眾圣人,發揮的威力驚天動地,瞬間鎮殺幾位圣人恐怕都不在話下。
然而,地面的符文才剛剛亮起,李講與李翀兩兄弟的手中便同時飛出一部法典。
“此地,禁雷!”
李講與李翀同時發動口含天憲的力量,密密麻麻的律文,如同螞蟻般從法典中飛出,融入地面的符文。
原本還明亮刺目的雷光,瞬間就被削去了一半,黯淡了下來。
同時,李恩、應行舟等人出手,硬生生地將鋪天蓋地的雷光打散,擊穿殺陣。
沈妍將應梧桐從籠子里接出。
他們終于還是做到了這一步。
許多人心底都松了口氣,但緊接著就又提了起來,甚至壓力更大了。
因為,他們不僅深陷重重包圍之中,而且全部重傷,接近精疲力竭。
這樣的狀態,顯然做不到殺出血路。
“敖圖,那件九龍禁魔碗就這么強大嗎?你可是神兵,無法突破?!”
李講心情沉重,戰斗的同時,絞盡腦汁,拼了命的思索對策。
“九龍禁魔碗的運行,本質上就是磨滅生成的陣紋。”
“理論而言,只要我構建法陣的速度超過它磨滅的速度,便能強行撕破空間,進行傳送。”
敖圖傳念跟連珠炮似的,不帶停歇。
“那你還等什么?還不快點動手?!”
李講心中一喜,看來還是有法子的。
他筆寫戰詩,一抹凌厲的劍光從虛空中爆發,頃刻間便蔓延拉伸至百里的長度,將兩位躲閃不及的圣人斬殺。
“這……做不到啊!”
敖圖有苦難言,紙上談兵倒是說得輕巧,做起來相當的困難。
要知道龍門與九龍禁魔碗之間,本就是被克制的關系。
想做到這一點,無異于在極短的時間內,用水去撐死一株參天大樹。
理論上確實是能做到,但實際上哪里來這么多的水?
就以李講目前的境界,就算將一身的才氣都傾注而出,那也遠遠達不到那個目標!
“公子羲,這里就是我們給你準備的墓地!”
巨大的金色身影盤旋天空,金昆仰天長嘯,滿眼的怨毒與張狂。
“一切都該結束了。”
秦憎冷笑,身后浮現出一座雷霆繚繞的宮殿虛影,門庭敞開的同時,神獸狴犴呼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