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則是有些唏噓道:“哎呀,蘇小友,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這么厲害,這宣統三年可是很難找哦。”
蘇文搖搖頭,“我這就是業余愛好,比不得張老哥你哦,這銀元也是家里邊老人留給我的,只是一部分。”
張揚聞言那雙瞇縫眼閃著金光,“你的意思是,還有藏品?”
對此蘇文只是笑笑,并未正面回應,畢竟釣魚嘛,得先打窩。
既然對方不想回答,張揚自然也不會細問。
只是好意提醒蘇文,以后要是還有好東西,記得拿他這邊,保證價格滿意。
對此,蘇文不置可否,等這筆錢到賬之后再說。
另一邊,陜北胡一梅家窯洞。
望著捧著碗唏哩呼嚕的楊柏,胡一梅不禁連連皺眉。
話說今天早上,楊柏居然破天荒的能自己下炕去旱廁,而且完了之后就嚷嚷著喊餓。
這不,一碗手搟面不夠,又吃了一碗,這才心滿意足的抹了把嘴,倚在炕頭看起了書。
“我說當家的,昨晚吃了藥,有啥感覺沒有?”
楊柏蘸了下舌尖,翻開一頁書,“感覺還行,好多了,就是后半夜汗多,今兒早上天沒亮就餓。”
“而且餓得難受。”
胡一梅剜了他一眼,“得了吧你,我看你就是饞的,一個人吃掉兩個壯勞力的飯量。”
“不過,既然胃口好,那證明這藥有效果,待會兒你還得接著吃。”
“二妮她娘,你看我都好了,能不能不吃啊?”楊啵合上書,一臉痛苦狀:
“這玩意兒每顆這么大,簡直比黃蓮還難咽。”
“不行!小蘇說了的,西洋藥必須連續吃才有效果。”胡一梅旋即一副命令的模樣。
“再說了,難咽總比死了強吧?你想躺棺材我不攔著,可別糟蹋我的細糧。”
這楊柏好歹也是讀書人,良藥苦口的道理他還是明白。
于是一炷香之后,在老婆的監督下,他又吃了4顆,隨后便沉沉睡去。
忙活一上午,不知不覺就到了晌午。
8月的陜北,外邊根本待不住人。
回家歇息的二妮,剛到家便聽到她爹能下炕到處走的消息。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西洋藥產生了效果。
但這效果,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娘,你確定達是吃了賣貨郎的藥才好的?”
“死妮子!”胡一梅輕輕拍了下二妮的胳膊,“啥賣貨郎?人家叫蘇文,小蘇。”
“行行行,叫蘇文可以吧?”楊二妮癟癟嘴,“我達有沒有吃其他郎中的藥?”
胡一梅想了想:
“沒有,大前天那個狗屁郎中的藥就吃完了,哼~,一點效果沒有不說,人還越吃越蔫吧。”
“還好有小蘇的西洋藥,要不然啊,你達,多半得躺棺材板。”
一聽娘這么說自己達,二妮立馬不愿意了:
“娘!你說啥呢?我達要是死了,你不得守寡?”
“哎喲你個死妮子,我一天天的為這個家操持,也不見你心疼我,看我不捶你!”
胡一梅就是這樣,每次說不過就打孩子。
反正也是做做樣子,二妮壓根懶得躲,直挺挺的讓她在臀瓣上拍了幾下。
“對了娘,把剩下的西洋藥,都拿給我吧,我有用。”
“什么?!”胡一梅滿臉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