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不要客氣。”
聞言彼得索夫趕緊挺了挺身子,昂首走進了慈父的專屬辦公室。
慈父就是在這里指揮了偉大的衛國戰爭,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幾百平的地方,除了辦公桌和椅子之外,顯得很是空空蕩蕩。
唯獨靠墻的那一排排酒柜,很是惹眼。
而蘇聯的慈父,一生有三大愛好,分別是:抽煙、喝酒
當然不可能是燙頭,要不然于大爺會第一個站出來,表示不服。
最后一項愛好是蒸桑拿。
幾乎到了每天必蒸的地步,即使醉酒之后也得蒸個把小時解解乏。
為了每天可以蒸桑拿,他甚至把自己專列的一截車廂,改造成了桑拿房。
就算53年嗝屁的那天,也是死于蒸桑拿所引發的腦血管破裂。
徑直來到慈父的辦公桌前,彼得索夫就這樣畢恭畢敬的站著,等待慈父的訓示。
而慈父此時嘴里正叼著煙斗,緩緩吞吐著煙霧。
手上也沒停著,正在一疊文件上邊寫寫畫畫。
右手邊還放著他最愛的格魯吉亞葡萄酒,以及幾只水晶杯
大約幾分鐘后,慈父才緩緩合上文件,用沙啞的煙嗓,沉聲道:“喝一杯嗎?”
“好的領袖,謝謝。”彼得索夫聞言,幾乎是毫不猶豫道。
在前蘇聯的政壇有個傳統,凡是喝酒不積極的,都是政治立場不夠堅定的布爾什維克。
以慈父為例,平日里開會期間就必須飲酒。
而且經常是半夜把手下們召集起來,邊喝酒邊商談國事。
情到濃時,甚至還會高歌幾曲。
經常能聽見從這幢樓里,傳來粗放的歌聲。
要是慈父問你是否喝酒,那可不是在客氣,而是在問你想不想成為他身邊最親密的戰友。
彼得索夫趕緊拿起桌上酒瓶和空杯,先給慈父滿上,然后才是自己。
隨后恭敬道:“愿我們偉大的領袖,健康!”
言罷仰頭便干,緊接著一臉享受道:“斯哈~,好酒啊!”
馬屁拍的不錯,作為土生土長的格魯吉亞人,慈父就愛別人夸自己家鄉的美酒。
“哈哈哈~,坐,彼得同志。”
慈父隨即起身,又給對方倒滿了一杯,緩緩道:
“你發回的電報我看了,但是里邊的內容我有不解的地方,所以才不遠千里的把你叫回來。”
“沒事的領袖,能為您分憂是我的榮幸。”
彼得索夫表面心悅誠服的微笑回應,實則心里早就罵了幾百遍。
明明電報上邊已經說得清清楚楚,非得讓自己幾千公里飛回來述職。
而且自己已經把青霉素的樣品送回來了。
即使這樣,還是非要折騰自己,這簡直比沙皇還霸道
“嗯,你能這樣想就對了嘛。”慈父滿意的點點頭:
“你電報上說,咱們蝸居在陜北的小老弟,手里邊有大量的高效消炎藥,會不會是情報有誤啊?”
領袖都站著,彼得索夫哪敢繼續坐下,于是趕緊起身:
“不會的領袖,種種跡象表明,那款叫青霉素的消炎藥,正是來源于陜北紅軍所控制的區域。”
慈父的表情微微一怔,呷了口美酒,臉皮不自覺的抽了抽。
隨后左手輕輕搖晃著酒杯,緩緩道:
“你是說,咱們這位小老弟,真的能生產消炎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