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盧文君抬手擋住,接著面無表情道:
“別著急顧燦,天氣太冷,讓咱們的陳會長,多烤烤火,別讓他凍著。”
聲音雖小,卻聽得眾人頭皮發麻。
不過對于人人得而誅之的狗漢奸,鋤奸隊可沒有任何憐憫的心思。
于是7名身穿黑色風衣,頭戴黑色報童帽的鋤奸隊員,
便各自持槍,警戒著周圍,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聽著…
直到幾分鐘后,陳樹仁的呼喊越來越微弱。
盧文君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望著天上的明月,娓娓道:
“人的皮膚,布滿了痛覺神經,火焰剛燒起來的那會兒,會有點疼。”
“但是慢慢的,等燒透了,就不疼了,只是人也就活不成。”
隨后望向一旁愣神的江瑞,道:“小江,過去給他個痛快,找找殺漢奸的感覺。”
“是,隊長!”江瑞來不及多想,當即領命端著槍,小跑著過去。
只是距離車輛3米遠,便聞到了刺鼻的焦糊味。
此時的陳樹仁早已看不出人樣,江瑞不由得眉頭一擰。
剛準備對著黑炭般的陳樹仁開槍,卻看見對方的胸口,居然還在不斷的起伏。
似乎是聽到有人過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的陳樹仁,喉嚨里痛苦的擠出微弱的幾個字:
“救…救我…我有錢..”
江瑞滿臉的輕蔑,咬著牙道:“下輩子,記得當條狗。”
“砰砰!”隨后就是兩聲槍響,一槍打頭,一槍心臟,這是長期訓練的習慣射擊動作。
順利執行完任務,7人小隊毫發無損,眾人不由得相視而笑。
“呵呵~,走吧,剛才動靜太大,得馬上回安全點集結,別擾了百姓們的清靜。”
心情稍微有些松快的盧文君,直接命令道。
“是,隊長!”眾人聞言,齊聲聲道。
話說如此大的幾輪爆炸聲,別說在大半夜,就算是大白天,這動靜也非同小可。
只不過晉綏軍早就接到了陜北特科的警告,希望他們耗子尾汁,別誤了卿卿性命。
而身為國軍本地主要長官的虎將軍,同樣命令部隊,不得打擾鋤奸隊為民除害,否則軍法從事。
因此,附近巡邏的國軍,即使聽見了這邊的動靜,
不僅沒湊過去,反而直接返回了軍營。
就是要給鋤奸隊大開方便之門。
畢竟你一個漢奸,居然他喵的還敢回來省親祭祖,這誰能忍?
都已經認賊作父,效忠天蝗了,就這種人,祖宗還能庇佑得了?
所以長安的軍政要員,即便收了陳樹仁的錢,依然不會主動出手保護對方。
即使剛才陳樹仁的汽車來到軍營門口,晉綏軍也絕不會放他進去。
哪怕對方叫破了喉嚨也是沒用的。
所以今晚,陳樹仁必須死,無非就是多活幾分鐘罷了。
況且這大漢奸能死于紅黨手上,跟他們國府也沒半毛錢關系,你小鬼子連問責的地方都找不到。
而紅軍早在3年前就對鬼子發表過作戰宣言。
總之紅軍就是一句話,那就是無論付出何種代價,
也不管有沒有能力,總之就是一句話,要跟鬼子死磕到底。
國軍則是直到41年底,太平洋戰爭爆發,
才跟在美利堅屁股后邊,正式對外發表對日戰爭宣言。
如此一來,孰優孰劣,立馬高下立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