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家伙一臉真誠,張華同還以為對方是在演自己。
于是擺擺手,道:
“感謝的話呢,不必多講,醫者仁心嘛,在哪不是救人,他們想待在陜北就待在陜北。”
楊輝聞言不由得放下心來,沒曾想對方覺悟比他一個地下黨還高。
于是不由得對他豎起大拇指:
“呵呵,張老哥你能這么想就再好不過了,為了表示感謝,中午我請你喝一杯怎么樣?”
一聽到‘喝一杯’三個字,張華同不由得心頭一緊。
立馬記起上回請楊輝去長安飯莊喝酒的那件事。
好家伙,自己請他吃飯,這家伙吃到一半就要走。
走就走吧,居然把幾道菜全部打包帶走,連花生米都沒給他留。
最可惡的是,還把那瓶十年的西鳳給拎走。
這讓張華同覺得,這家伙哪里是正經做買賣的商人,分明就是土匪嘛。
害得他只能結完賬,餓著肚子回家。
為此還被妻子數落了一頓,說他自己請客吃飯,居然沒吃飽。
真不知道他這個院長是怎么當的。
對此,他只能說,自己在飯館遇上了土匪,飯菜都被打劫了…
想到這些,張華同板著臉道:
“喝酒還是算了吧,不瞞你說楊老弟,最近我腸胃不太好,街邊小酒館吃了容易拉肚子。”
楊輝隨之一怔,看來對方是還記得上回請客那件事啊。
于是悻悻的笑了笑:“呵~,請你張老哥吃酒,怎么可能上小館子,咱們就去長安飯莊。”
聞言張華同立馬兩眼放光,這家伙吃了自己好幾回,而且又吃又拿。
這回可逮著機會了。
于是轉而一臉舒暢道:“嘿嘿,那還等啥?忙了一上午,我還真餓了。”
隨后就邊脫白大褂,邊道:
“哦,對了,好久沒吃葫蘆雞和雞米海參,別說我還挺想它們。”
“呃~,行,咱們就吃葫蘆雞和雞米海參。”
…
路過南院門,楊輝還抽空回了趟店鋪交代了些事情,隨后便跟張華同徑直來到長安飯莊。
還是熟悉的靠窗老位置,兩人熟門熟路的坐下。
熱情的小二立馬就認出了兩人,趕緊遞上菜單。
沒等楊輝接過菜單,張華同一把搶了過去,假裝生氣的白了小二一眼:
“都這么熟了,還要啥菜單?”
隨后直接道:
“葫蘆雞、雞米海參、老湯醬牛肉、涼拌海蜇絲,再來個拍黃瓜,油炸花生米。”
“酒要西鳳,那玩意兒柔,哦對了,記得是10年的西鳳,5年的我喝不慣。”
小二記下了對方報的菜,好意提醒道:
“不好意思客官,這么多菜,你們二位恐怕吃不完,要不要減兩個?”
“減啥減?”張華同故作生氣的剜了小二一眼:“吃不完難道不能打包嗎?一準浪費不了。”
小二聞言,無奈只能屁顛顛的去了后廚。
楊輝見狀不由得想笑,看來這家伙還挺記仇啊。
沒多久,6個菜便全部上齊。
兩人都這么熟了,自然也不互相客氣,于是便大吃大喝起來。
半瓶西鳳下肚,楊輝忍不住問道:“對了張老哥,聽說你家是醫學世家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