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會兒時間,讓我試試。”
“反正陸川如今就在這里,他走不了。”
阿水聞言,沉默了很久,最后才隨手將柴刀砍在了一旁的木桌上,而后她給了陸川的襠部一腳,在陸川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一腳,屬實是看的聞潮生和淳穹胯下發涼。
阿水離開房間后,聞潮生這才盤坐在了鬼哭狼嚎的陸川面前,對方脖子上全是青筋,眼中被血絲幾乎填滿,嘴巴往外留著白色沫子,一個勁兒地捂著自己下面抽搐著。
聞潮生安慰他道:
“差不多可以了,陸先生。”
“凡事往好處想,你年紀這么大了,又不是修行中人,我見你這模樣該是尋常也不鍛煉,生于王城那般繁華之地,興許還被酒色早早掏空了身子,你下面這玩意兒留著,只會讓你更短命,這么一算,阿水這一腳,還給你憑空踢出了幾年壽命來……”
他不說還好,這一開口,陸川血絲遍布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牙齦幾乎咬出血來!
一旁的淳穹也是聽的嘴角抽抽。
憤怒可以讓人身體的疼痛暫時緩解,具體緩解的程度與人的體質有關,據說齊國邊關的某些戰士曾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被人扎了十幾刀還能繼續跟人干架,姿態婉若天神,讓一些修為甚高的修行者都為之瞠目。
當然,腎上腺素這個東西,發揮并非是穩定的。
譬如陸川,好像就只是單純地憤怒,疼痛沒見怎么緩解,在他被聞潮生一句話氣得吐出血后,雙目一白就要暈過去。
不過聞潮生也是早有準備,陸川暈倒之前,他已經提前將一只手摁在了陸川的人中之上猛掐。
此時此刻,陸川覺得自己還不如就被阿水一刀劈死來得痛快,至少不會被面前這個小畜生羞辱完之后還繼續折磨。
他這輩子未曾受過的屈辱,幾乎全都應驗在了這里。
“我……遲早……你別……得意……”
陸川一邊艱難從牙縫里擠出字,嘴角的勾泫還掛著,目光形似病獸。
見他已經可以正常思考,該是疼痛稍微緩過了些勁,這才開口低聲道:
“陸先生,我有心救你,但你也看見了……門外那朋友可不是吃素的,要不你把風城的事情給我們講清楚,這事也就算了了,我們把你好吃好喝地供在這里,如何?”
陸川強行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尤其是額間的鮮血在他臉上落下一行,將他因為疼痛而扭曲的五官裝點得更為猙獰:
“聞潮生……你們是不是……傻缺?”
聞潮生尚未開口,一旁的淳穹便插嘴道:
“你才是傻缺,還把我們當傻缺。”
“明日我就發動大片人馬去行王山尋找劉金時藏起來的東西,找到之后第一時間送去廣寒城,如果我記的沒錯,廣寒城的城尉柯允乃是玉龍府管事當年提拔,玉龍府與平山王近年來一直有恩怨,而且在王城權力極大,只要讓他們拿到證據,平山王還有心情來處理苦海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