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今陸川已經死亡,短時間里二人不會再受到他與忘川刺客的干擾,可想要憑借著一張圖紙線索就從整個行王山中挖掘出秘密,屬實有些難度。
畢竟行王山真的太大了。
此刻二人的頭頂都懸著鋒利鍘刀,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落下,耽誤不得半分。
“……這么一處一處的摸索,還不知道得摸到什么時候,這件事情不能輕易鬧大,雖然陸川死了,總還是得防著些,畢竟與陸川隨行或是通信的人仍在苦海縣,如果我發動縣民一同在山上搜查,效率固然能夠提高,但肯定會引起注意,而且那紙上的線索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是麻煩……”
淳穹想了一整夜這件事,實在是沒有找到什么比較好解決的方法。
他帶著聞潮生進入了一處比較老舊的巷子,也說不出這里究竟修建于什么時候了,墻上壘起的雪帽稍微削減了巷弄的時光味,而在巷弄中部的丁字拐角處,一名婦人早早開了爐子,在這里起了餅攤。
她見到了淳穹之后,臉上既有淡淡的惶恐,但更多還是欣喜,淳穹還沒有開口,婦人就從爐子里拿出了兩張熱乎乎的糖餅,遞到了淳穹面前,婦人嘴上說不收錢,淳穹還是從袖兜里摸出銅錢,仔細數了幾粒遞到婦人手中,然后又分了一張餅給聞潮生,帶著他繼續朝著衙門走去。
后者咬了一口糖餅,感受著唇齒間的甜意,問道:
“你常來啊?”
淳穹沒否認。
“嗯,我小時候喜歡吃甜的,娘去世后就不吃了。”
“現在離家遠了,吃的時候不會有物是人非的錯覺,挺好。”
快到縣衙時,他跟聞潮生問道:
“行王山的事,到底怎么講?”
聞潮生吃完了最后一口糖餅,拍了拍自己的手。
“行王山雖大,但劉金時不會把東西藏得太遠,他把握不住。”
“一定是在他能控制的范圍內。”
“再根據圖像上的一些隱晦線索,我今日先去踩個點,大致看看。”
“對了,你那些親衛靠譜不?”
“……回頭實在有需要,我得借你的親衛用用,順便再找七爺借點人,”
淳穹點頭:
“來苦海縣上任時,親衛都是我從家族中一個一個挑出來的……本來有個辦事很利索的老家丁吾邪,不過被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宰了。”
“他對我不錯,對我家也不錯,本來想找你要個說法,但現在我也沒這個資格了。”
他自嘲一笑,語氣中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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