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強到能硬接仲春兩記殺招后,尚有余力來應付高夫這游神一刀。
于是從他心臟噴發的便不再是求生欲望,而是熱血、恐懼、不甘。
一刀而過,三人當場兩斷,正面剩下的七人退的已是極快,卻仍然在這未盡的刀勢下受了不輕的傷!
“高夫……!”
“你這叛徒!”
夜羅剎徹底被這一刀嚇壞心神,嘶聲大喝,渾身汗毛倒豎。
高夫徐徐收刀,立于仲春身畔,與夜羅剎等人側身相對,未曾多看他們一眼。
“我從來都是王爺的刀,何來背叛?”
本已戰至紅眼的赤虎亦被高夫這一刀劈至清醒,他左臂只是躲避得慢了些,觸及半分刀芒,竟險些被連骨斬斷!
血鴉道人已死,高夫反叛,他們已再無半分勝機,毫不猶豫地向后退去。
仲春瞥了高夫一眼,淡淡說道:
“我要去處理朱白玉,他們就交給你了。”
“不要太久。”
高夫沉默不言,仲春身上有三處刀傷,實則是她故意所受,既為了讓血鴉道人等人徹底放下防備,也算是對先前那泥黎一掌的道歉。
仲春走后,他即刻帶著仲春留下的人去截殺逃走的寧國公殘部。
而仲春則與鳥翁行于林間,越過滿地狼藉,朝著靈仙谷而去。
“齊國百般武學,真是精彩。”
鳥翁發自內心感慨。
“尤其是你這般武學奇才,不但樣樣通,而且樣樣精,老頭在人間奔波這么多年,很少能看見你這般人物。”
仲春:
“心一而已。”
“我遠遠算不上天才,四境之中,天下比我更強者還有不少。”
“你如今比我走得更遠,還不見天人之檻?”
鳥翁微微搖頭。
“沒去想那些,老頭而今是活一天算一天。”
“其實活到了我這個年紀的人,對于長生還有執念的也不多了,人的許多深刻記憶不會隨著時間風化,它們刻在魂魄深處,像永不消散的烙印一樣,活得太久也未必是件幸事。”
“更何況我膝下無子,又不修道,生活寡清過頭了倒也可怕,就這樣老死才好。”
他們說著,徐徐前往了綠林出口,遮天蔽日的層林暫絕,天上艷陽竟愈發明媚,遠方入口處的瑩瑩瘴氣竟在消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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