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手指不是代表沒問題,而是他要三兩銀子代班費。
于是那名守門人便對著聞潮生道:
“八兩,成就成,不成拉到。”
聞潮生老老實實給了八兩銀子。
二人「分贓」結束后,先前的守門人便帶著聞潮生前往了寧國公府。
他倒是沒有欺騙聞潮生。
自從上次聞潮生與朱白玉潛入寧國公府之后,平山王便給了那些禁衛壓力,讓此處看守變得極為嚴苛。
收了聞潮生錢的守衛出示了平山王府的令牌,并告訴這里看守的禁衛首領,他有很重要的事找平山王,確認了他的身份之后,首領便與二人放行,再次進入這座極為陰森陰翳的府邸內時,聞潮生仍然覺得毛骨悚然。
這并非自我暗示,而是一種先天的直覺。
這座府邸……陰氣很重。
“怎么稱呼?”
聞潮生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死寂。
不是因為尷尬,而是行走于墓地一般的府邸中,一言不發實在是有些瘆人,更何況上一次來的時候,聞潮生還在府邸之中遇見了猶如幽鬼的那些「提燈人」。
不過不知是不是因為寧國公的死亡,那些提燈的傀儡也不見了。
“姓姜,名伯良。”
聞潮生:
“好名字,父親取的?”
姜伯良:
“父親大字不識一個,母親取的。”
聞潮生心念一轉,回憶起了程峰的描述,忽而一把抓住了姜伯良的手,嚇得對方一哆嗦:
“你作甚?”
聞潮生道:
“其實我今夜來找平山王的目的就是為了進入寧國公府,如今我已經進來了,就不必再去叨擾平山王了。”
“你隨我在寧國公府內轉轉。”
姜伯良眼睛一轉:
“那是另外的價錢。”
聞潮生:
“你掉錢眼里了?”
姜伯良:
“我急用錢啊。”
聞潮生:
“家人病了?”
姜伯良:
“幫玉兒贖身。”
聞潮生:
“玉兒是誰?”
姜伯良:
“閉月樓的舞姬。”
聞潮生:
“糊涂啊兄弟!”
姜伯良伸出手:
“給錢。”
聞潮生:
“多少?”
姜伯良道:
“還是五兩銀子。”
聞潮生從袖兜里摸出了五兩銀子扔給了姜伯良,后者美滋滋地收下,便繼續跟著聞潮生在寧國公府里瞎逛。
路上,聞潮生為了排解身上的寒意,繼續問起了關于「玉兒」的事:
“幫玉兒贖身要多少銀子?”
姜伯良道:
“一千三百兩。”
聞潮生瞥了他一眼:
“你目前存了多少?”
“一百三十兩。”
“存了多久?”
“四年。”
“……”
聞潮生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見姜伯良那般堅毅的神情,終是沒有開口。
沉默間,聞潮生又聞到了空氣中散發的一縷極為難聞的味道。
那是……裹挾著一絲藥材苦味的腐臭。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