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揚天下難道不好?”
任沐風嘆了口氣:
“確實會名揚天下,但究竟是美名還是惡名,那可就不好講了。”
聞潮生笑道:
“我還以為你們不怕。”
任沐風:
“不怕,但是不代表不緊張,這是身體本能的反應,我無法控制。”
“你家里沒酒,我們不如去城東,聽說那里有王城最為繁盛的青樓,里面必然有酒與吃食。”
聞潮生拒絕了任沐風:
“你看我像是很有錢的樣子嗎?”
任沐風晃了晃自已的袖兜,里面傳來了嘩嘩聲響,他擠眉弄眼,促狹一笑:
“我找江月侯的從屬拿了些,我請你,去不去?”
聞潮生的確沒有一絲心動,更沒有那點兒心思:
“道不同,不相為謀。”
“祝沐風兄玩得愉快。”
見他不去,任沐風興致也頓時少了許多,嘆了口氣道:
“那好吧,我自已再四處轉轉,散散心。”
他沒走幾步,又傳來了勾引的聲音:
“你真不去嗎?”
聞潮生誠懇道:
“我真不去。”
任沐風又走了回來,站在了聞潮生的身旁,望著面前漆黑的院子。
“那我也不去了。”
聞潮生莫名有些不自在:
“你不去,可以回去,站在這里作甚?”
任沐風盯著漆黑的院子笑道:
“她沒睡啊,你知道的,對吧?”
聞潮生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罵了一句:
“狗拿耗子。”
任沐風微微一怔:
“什么狗拿耗子?”
聞潮生道:
“就是夸你本事大。”
任沐風哈哈一笑,豪爽道:
“還行還行,有一點本事在身上,畢竟修行中人。”
“我還以為你罵我呢!”
聞潮生沒搭理他,推門而入,輕輕敲了阿水的房門。
很快,三人皆坐于檐下,雨珠子拉成了一串兒,從已然老舊的瓦片上淅淅瀝瀝地淌下,任沐風還是如愿以償喝上了酒,不過并不是從外面買回來的酒,而是阿水自已釀的。
酒勁很小,帶著果香,非常適合任沐風這樣的酒中菜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