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年你也要參加四國會武,對嗎?”
聞潮生道:
“說不定咱們還能交上手。”
任沐風聞言眸光微微一閃,隨后又惋惜道:
“可惜,這場戰斗不太公平。”
聞潮生道:
“如何不公平?”
任沐風:
“你看過了我的劍,我卻還沒有見過你的劍。”
聞潮生沉默了一會兒,向著一處販賣早餐的小店走去,點了豐盛的早餐坐下,看樣子似乎對于今日舉行的會武毫不關心。
“其實……那天你的劍并沒有拔出來。”
“你后來拔劍到一半的時候睡著了。”
任沐風聞言表情先是一僵,隨后搖頭認真:
“絕不可能。”
“我的劍,我了解。”
聞潮生一手扶額,心想這個世界沒有手機,無法記錄曾經發生的事情,真是一件極為麻煩的事。
“你了解個棒槌。”
他無奈罵了一句。
“你看見院子里有任何痕跡么?”
任沐風神色嚴肅:
“劍過無痕,那是極高的境界了,至少在五境之下是如此,非常見功夫。”
聞潮生給自已倒了杯茶:
“總之,我沒有見過你的劍。”
“你那時候醉得跟一頭死豬一樣,別說拔劍了,拔根頭發都費勁。”
任沐風聞言也給自已倒了杯茶,感慨道:
“那實在有些可惜,你不知道那是多么驚艷的一劍,悟出這一劍后,我走哪兒都覺得自已是個天才。”
他仔細回味自已的帥氣,不時發出嘖嘖的自戀聲。
聞潮生有些無語地看著任沐風,在他的認識里,劍客大都比較高冷。
縱然不甚高冷,也應該比較正經。
但無論是高冷與正經,好像跟任沐風都搭不上邊兒。
他全身上下,唯一能跟「劍客」這兩個字匹配的,大約只有他帥氣的容顏。
任沐風的確很英俊,聞潮生見到他的第一眼時,便被此人的顏值而驚艷。
劍眉星目,鼻梁挺拔如峰,薄唇浸著三分柳葉的鋒利與七分放蕩不羈,濃密的長發扎成了發結,垂下的幾縷掛于飽滿額間,毫不夸張地講,這張臉足以讓見到它的絕大部分女子心動。
奈何這張臉的
上菜之后,二人大快朵頤,走時,聞潮生讓任沐風付了錢,后者如今手里寬裕,倒是也沒有摳摳搜搜,爽快地結了賬,而后便與聞潮生一同去了書院。
他們仍然走的小門。
書院的大門尋常時候根本不予開放,因為書院的學生進入書院之后,能出入的頻率極小,所以一般走的都是小門。
果不其然,他們進入偌大的「黃金臺」上時,見到了盛會之上,齊王正居主座,高舉白鹿青銅樽,向著眾人敬酒。
尋常時候無比空曠浩渺的黃金臺,今日卻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填滿,中間隔開了一大片會武專門使用的區域,雕刻著玄妙紋路的青石地上散發著肉眼難見的光芒,此地有道蘊而成的陣法所鎮,變得極為堅固,專門用于會武。
遠處,眾人似乎已經商議出來了會武比試的內容,以文書之,行草于長幅之上,掛于巨型石獅口中,颯颯而下。
“七個項目……這得比上兩三日啊。”
聞潮生摸著自已的下巴,遙望遠方長幅,目光幽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