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我最清楚了,他若出手,就是趕盡殺絕,不留余地!”
常小魚眼珠子都差點崩出來。
果然還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人,最了解自己,從小看到老。
這一番言論出來,他常小魚今天是別想活了。
如此一來,祿朝印也算徹底清醒了,他之前差點沉溺在復活老會長的美夢中不能自拔,饒是他這般忍辱負重,臥薪嘗膽的狠人,也差點陷入自己的執念里。
驀地,祿朝印咧了咧嘴,明顯是在笑,但面部肌肉很古怪。
他凝聲說道:“直到這一刻,我才終于明白,你那個一生不敗的太爺,為何會死在老會長手中,可沒想到,十年后,老會長竟然栽到了你一個小輩的手里。”
“明明你哪里都比不上常勝,但你卻完成了常勝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因為你太壞了,你做事根本不講規矩,不講邏輯。”
“當年常勝參加起始議會,即便他擁有一人單挑全天下的實力,他也沒在公眾場合下動手,所以天下人都尊敬他,因為他守規矩。但你就不同,你敢直接開槍,寧可做小人,也要殺了雷少主。”
“現在,還精準的洞察我的需求,并打算以此來欺騙我,確實,我也差點就信了你的話。說來,你這小子也是夠不要臉的。”
祿朝印朝天望了一眼,嘆道:“看似你不如常勝,實則你更勝一籌。”
“讓我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究竟長了一顆什么樣的心臟。”
說話間,只聽噗嗤一聲,剛剛還站立不動的祿朝印,猛然將手中牛耳尖刀插在了常小魚的胸膛上,爾后一點點,一寸寸的劃開常小魚的皮肉。
剎那間鮮血橫流,常小魚痛得瞪大了眼睛,渾身如遭電擊,劇烈顫抖。
“別動,越動越疼,我……”
祿朝印話還沒說完,只聽嗖的一聲,他耳朵猛然一顫,下一秒腦袋迅速朝后仰了過去,一枚飛刀擦著祿朝印的鼻尖掠過。
若非躲避及時,這把飛刀將洞穿他的太陽穴。
“誰!”
祿朝印朝著飛刀甩來的黑暗中,瞪大了雙眼,凝聲問道。
黑暗中,一個體型彪悍的中年男性,背負雙手,緩緩地走了出來。
常小魚側頭一看,正是李長痕。
他長出一口氣,渾身緊繃著的肌肉,這才逐漸放松,這次應該是有救了。
旁邊的張弛小聲說道:“他就是李長痕,據回來的小弟說,這人是八大祖師的師父,算是養尸術的始祖了。”
沒想到祿朝印根本沒有一絲懼意,反而是瞇了瞇眼,說道:“老會長學的養尸術也是你那一脈的,所以當天晚上他率先就矮了一頭。”
“不過你藏的不夠深,還是太著急了,要是你再晚一點出現,我也不是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