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水鏡瞇了瞇眼,“在望山寺的時候,我跟你說過,我私下里曾經想過策反祿朝印,但這個人很油,始終不表明態度,現在才知道,他不是不跟我表明態度,是因為他絕對忠于雷復明,所以不與我多言罷了。”
“故而,我猜測他要殺你,大概率會在雷復明的隕落之處對你下手。”
“只是我沒想到,他祿朝印竟然這么能忍,我在三尸會十年時間,硬是沒看出,他才是三尸會最強的人,當年他學的那手皮魔,應該是為了對付常勝,只不過斗笠最終出手殺了常勝,皮魔之術也就放在了一邊。”
“待你殺死雷復明后,他終于祭出了這一招,想來,當年他學習皮魔的時候,我還沒進入三尸會,不知道這個情況。”
“一切都是時也命也啊,不早一步,不晚一秒,全都發生了。”
說到這,陸水鏡像是想起了什么,驀地說道:“對了,這次參加三尸會,常爺你要萬般小心……”
常小魚道:“怎么?”
陸水鏡道:“我收到線報,你受傷的消息已經在養尸界傳的沸沸揚揚,甚至有人傳言你可能會熬不到起始議會開啟的那一天,所以這次話事人的搶奪非常激烈。”
“甚至是閻青云,都打算再次出山,將這四個小輩壓回去。”
“屆時,很大概率會出現一場腥風血雨,最關鍵的是,這一次的起始議會,地點換了。”
“換哪了?”
陸水鏡掏出手機,搜尋片刻,將電子地圖遞了過去,“京海市郊區的一座莊園里,這莊園以前是一個賣葡萄酒的富商的資產,后來移民國外,就把莊園賣了。”
“現在莊園的主人,據說也是個養尸人,還是養的毒尸。”
“這幾乎是京海市最東邊的位置了,郊區中的郊區,這座莊園三面環海,只有西邊一條吊橋可以通過,如果真打起來……”
說到這,陸水鏡憂心忡忡道:“可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跑都沒地方跑,所以我有理由猜測,閻青云以及他背后的新勢力,這一次要大動干戈了。”
常小魚盯著電子地圖,放大看了許久,凝聲道:“這不是三面環海,這就是四面環海,莊園修建在了一座山島上,通往山島的路,只有一座吊橋,可謂孤懸海外,這擺明了就是一場鴻門宴。”
“所以我在收到請柬之后,一直考慮去不去,但我知道常爺的性子,您是一定要去的,故而我早已安排手下,在莊園孤島外守著,真要打起來,大不了火并。”
“陸先生,我……我有時候做事是不是太沖動了?甚至還有一點……固執。”
陸水鏡安慰道:“我也年輕過,我也狂傲過,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有一個成長曲線,你不必責怪自己脾氣火爆,時間會撫平一切,也會教給你更多的東西,順其自然吧,有任何致命問題,我陸水鏡會及時幫你糾正。”
常小魚鼻頭一酸,輕聲說:“我常小魚何德何能,深得先生如此信任,我……”
像是安慰后輩那般,陸水鏡輕輕的拍了拍常小魚的肩膀,“常勝很了不起,我與他可謂刎頸之交,但坦白講,他二十歲的時候就是一個識大體,知進退,懂榮辱的人嗎?”
“小魚,你一直都很行的,我很想看到你身背九大尸王,登高一呼,萬眾響應的那一天。”
“大膽往前走吧。”
這番言論聽的袁丁熱血沸騰,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同時頭也不回道:“常爺,陸先生,坐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