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計劃一旦說出口,就必須要執行,否則打草驚蛇,再無營救機會,常爺若是同意,我們即刻便開始行動,您確定嗎?”
常小魚快速在原來的紙條上寫下兩個字——確定。
落筆之時,遠方天際一大團烏云滾滾而來,燕子蜻蜓壓低了飛翔的高度,幾乎要掠著地面飛行了。
一場巨大的暴風雨,即將到來。
十幾分鐘后,常小魚的電話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
剛一接通,就聽到對面孩童的哭泣聲,以及女人的求饒聲,“幾位大哥,我不知道怎么惹了你們,你們方便說出原因嗎?”
“喂?”常小魚又追問道。
“阿,常爺,我沒注意到電話通了。”電話那頭,一個雄渾的男聲說道:“常爺,我們已經盯了冉鳳鳴的家人兩個多月,在你回復確定的那一刻,破門抓人。”
這個人說話有點古怪,普通話極其之標準,但好像又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組裝在一起,沒有連貫起來之后該有的語氣。
“現在,我們將與你一起趕往海崖莊園,以這兩個人質,交換你的兄弟。”
常小魚豁然瞪大了眼珠子,驚道:“冉鳳鳴還有家人呢!”
“當然,只是這家人被他藏得非常隱秘,他每次回來時,也都是扮作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留著小平頭,夾個公文包,像個做生意的小老板。”
“常爺,海崖莊園見!”
既然要戳破窗戶紙,既然要開啟最后的決戰,對方也就不再使用機械信鴿了,直接打電話挑明了。
電話掛斷的那一瞬間,常小魚幾乎火速起身,路過辦公室的時候,正巧碰見了準備去私人圖書館借閱的陶林月,兩人照面的瞬間,陶林月詫異道:“小魚,你看起來很急的樣子?”
“是。”
常小魚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卻被陶林月喊道:“你遇上什么事了?不方便跟我說嗎?”
“嗯……”沉吟片刻,常小魚還是決定隱瞞這幾天的事情,因為他們畢竟相識千年,若是此刻說出自己已經殺了封陽和巖先勇,怕陶林月心里難受。
沒想到陶林月卻是說道:“你渾身尸氣全部被調動了起來,我很少見你情緒如此亢奮,在你如今這番修為下,還能讓你如此波動的,恐怕只剩下冉鳳鳴了。”
“他來找你了?”
有句話叫做知子莫若父,自己養大的孩子,還是自己清楚。
兩人流落荒島兩個多月,幾乎是陶林月一手把常小魚從一個不懂得如何運用尸氣的小孩,教成了一個殿堂級的宗師,她可太了解常小魚了。
“是,我要找冉鳳鳴決戰!”
陶林月略有些擔憂道:“你,打得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