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叫人!”安重山喊道。
常小魚意味深長的看著安重山以及手下撥打電話,但來來回回試了幾次,額頭上便沁出了更大的汗珠。
整個會場,早就被信號屏蔽了,任何人都不可能獲知外邊的情況。
他們像是籠中鳥似的,焦急的抬頭往四周看,但是很快便絕望了,因為富士山廳,沒有窗戶!
這是青雅居山莊里,唯一不帶窗戶的會議廳。
“我是一個講理的人,我想當著新宿所有老大的面,跟你安重山講講理,可行?”
“據我調查,幾年前有兩個夏國的女人來新宿旅游,其中一個神秘失蹤,這個人叫姚小鹿。”
“后來,有一個叫荀志的人,千里迢迢來到新宿,來到姚小鹿失蹤的地方找她,荀志印了很多傳單,走到哪里發到哪里,他與任何人都無仇無怨,他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老婆。”
“結果呢?”
常小魚拉住荀志的身子,將他朝后轉去,將其后腦勺對準了會議場的下方,那坑坑洼洼的巨大傷疤,無疑是在血粼粼地揭示著安重山的罪行。
“結果他他媽的派人,把我兄弟腦袋都打爛了,將他打成了一個智障,從此徘徊在新宿的街頭,睡橋洞,吃垃圾,而他卻占著別人的老婆,繼續逍遙法外。”
“還有王法嗎?”
“還有法律嗎?”
驀地,荀志像是徹底清醒了過來,哭著喊道:“小鹿!”
“小鹿!”
他這兩聲喊,讓安重山渾身一顫,下意識抓緊了身旁女人的手,甚至將她抓疼了。
這一切讓他覺得不真實,他當年看中了這個女人,一眼就看中了,是那種豁出去一切也要得到她的看中,所以他派人綁架了這個女人,并囚禁了起來。
在無數個日夜里,他悉心照料,送吃送喝,說好話,扮小丑,他整整堅持了三年,才換來這女人跟他說話,那一刻他知道,他‘熬鷹’成功了。
他終于得償所愿,他終于從身體到靈魂都得到了這個女人,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他是最幸福的人,可幾年后新宿街頭突然出現的一個男人,打破了這份寧靜。
從他出現的那天起,姚小鹿變了,溫順柔和的她,似乎在一夜之間成熟了,她對于所有事物都不再具有新鮮感,話也少了,雖然她不會給安重山甩臉色,但安重山已經感覺到不一樣的地方了。
因為,她那顆死去的心,又重新被點燃了,被一粒小的不能再小的火星子,點燃了。
在這期間,安重山想殺掉荀志,但礙于其他幫派的阻撓,以及怕徹底激怒姚小鹿,所以一忍再忍,只是告誡手下,誰要是看見他來了雙斧幫的地盤,狠狠打他一頓,一輩子不準他到這里來。
他本以為,即便姚小鹿的心逐漸涼了下來,至少人還是在自己身邊,哪怕強行霸占,也要霸占一輩子!
但是今晚,當著新宿所有老大的面,這個年輕人將這血粼粼的傷疤,狠狠的揭開了,安重山的后腦如同遭受了重擊,眼前一片空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