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魚一怔,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房門打開的瞬間,一身ol裝的白潔雪,出現在了常小魚面前。
“你明天走?”
“呃……”
“呃什么呃,我剛問過阿強,他說你明天走。”
“是……”
隨著白潔雪緩步朝著辦公桌逼近,玻璃幕墻外的藝伎燈牌正亮起琥珀色光芒,落地的百葉窗將她的影子切割成萬花狀的片段,七厘米漆皮高跟鞋下,傳來輕柔的噠噠聲。
傲人的胸脯被裹在定制修身白襯衫里翻涌,意大利面料的垂墜感屈服于胸廓曲率,第三顆貝母紐扣在雙手微微盤到一起的瞬間,繃緊成幾何學上的完美橢圓,投下的陰影恰好漫過她如天鵝般白皙脖頸下的凹陷。
“你很驚訝嗎?”那富有調侃意味,宛若一江春水般溫柔的語調下,她的漆皮尖頭鞋,踏進他兩膝之間的地磚接縫,腰帶上的金屬紐扣隨著柔軟的腰肢而閃爍冷光。
沒等常小魚反應過來,她便微微扭動屁股,側坐在了辦公桌內,腓骨長短肌在及膝裙下崩出希臘式柱形輪廓,s型的坐姿映出蜜桃臀的變形鏡像,微微挑起另一條小腿的瞬間,絲襪羅紋在腓腸肌最飽滿處發生微妙的光線折射。
那條小腿,連帶著絲襪以及黑色漆皮紅色底的高跟鞋,輕輕地搭在了常小魚的大腿上。
很明顯,她這身穿搭是精心準備過的,在離開般若道場回到家的那一刻,她就換了這一身裝束,就連身上散發的香水味,都換成了令人迷醉的迷迭香。
兩人就這么面對面坐著,常小魚一言不發,身上的血液卻像是被太陽內核灼燒,迅速升騰。
驀地,常小魚忽地挑起了嘴角,“我見過那么多女人里邊,只有你是最懂男人的。”
白潔雪微微瞇眼,略顯俏皮的同時柔聲道:“白天林黛玉,晚上潘金蓮,男人嘛,出門的時候喜歡帶著貴婦,回到家的時候喜歡摟著蕩婦。”
“你覺得我跟很多女人不一樣,是因為我比她們勇敢。”
“人前,我是端莊的老大,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女人,可殊不知,越是賢良淑德的女人,內心越是狂野。”
“在我愛的人面前,展示最真誠的自己,你不覺得這是一件特別美好的事情嗎?”
坦白講,常小魚這么能說會道的,還真是不知道如何反駁,他略有些羞澀地笑道:“可是你那話講的,讓我一個大男人都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狂野的火焰灼燒我杯中水,你就是像太陽一樣熾熱,總能不經意間影響到很多人。”
“所以……”說到這,白潔雪前探身子,雙手扶著座椅兩邊的把手,歪著腦袋在常小魚耳邊呢喃道:“我形容的沒問題吧?”
最后這句話,音調宛如巧克力般順滑的同時,又夾雜著燒刀子那般熱辣的氣息,紅唇間溢出的香氣,帶著濕熱的氣息,陣陣撲打在常小魚的耳垂上。
他的瞳孔在0.1秒之后發生了地震,喉結初次滾動時,與左手小指抽搐同步發生。
她的鎖骨隨吞咽形成臨時旋渦,修身ol裝下,眼神也有些迷離了,當兩股視線的碰撞宛若穿越深空的量子糾纏,眼見啟閉速率明顯變化了,視覺暫留現象讓兩人晶瑩的瞳孔,仿若變成了一面鏡子,互相映照著自己心中最完美的對方。
……
破曉時分。
白潔雪側著的臉頰,寂靜如水,古銅色的手指輕輕的拂過那張柔軟的潔白面頰,肉里的那片紅暈也像是被風吹開的云朵,微微蕩漾,常小魚望著天花板說道:“今晚你來了是一個樣,不來又是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