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不然。
德川光榮也是一個能藏,會藏的老油條,他不可能為了別人的面子,就動不動拿出自己的殺手锏。
況且在斗笠來了之后,說明了情況之后,才明白那人根本就不是船山秀虎,而是常小魚,所以對于常小魚的本事,德川光榮大概有一個了解。
眼看穿著陰陽師法袍的德川光榮緩緩的從祭臺第九層站起了身子,莊園內所有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腳掌踏地,齊齊喊道:
“必勝!”
“必勝!”
“必勝!”
斗笠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冷聲道:“終于該這老狐貍出手了。”
“他媽了個巴子的,藏得比我還深,要不是常小魚來東瀛攪局,我可能就被他騙一輩子了,青云,你想想,這種老狐貍平日看起來人畜無害,可有一天他萬一要是動了殺心,你覺得咱們還能跑嗎?”
“所幸常小魚提前把這個雷給我們踩了,現在這條狗也要喧賓奪主,奪回他覺得應該屬于他的一切了。”
閻青云想了想,問道:“師父,您覺得,德川光榮打得過常小魚嗎?”
斗笠一臉不爽的樣子,“我哪知道?這家伙藏得比老鼠還深,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擅長什么東西,那些明面上的招數,你見他用過幾種?”
“我只見他用過侍神,而且他似乎在公開場合的爭斗中,也只用侍神,就這一招幾乎都沒敗過。”
“所以我很清楚,他身上一定有著比侍神更強大百倍千倍的秘術,今晚總算是被常小魚逼出來了。”
說話不及的,德川光榮雙腳不動,好似駕馭著一團看不見的云,就那么直直的飄了起來,飄向了城外,朝著常小魚逐漸趕去。
待到距離常小魚百米左右,兩人能看清對方臉頰時,德川光榮停下了身子。
夜風吹的他身上陰陽法袍獵獵作響,德川光榮凝聲道:“常小魚,靜心寺一戰,著實讓我開了眼界。”
“今晚這一戰,更是讓我開了眼界。”
“原本,我是打算這么沉默一輩子的,等我死了,就把莊園以及九層祭臺傳給我的兒子,等兒子快死了,就傳給孫子。”
“但你的出現,打破了我的美好愿景,所以我只能迎戰,而后果只有兩種。”
“一種是泯然于人世間,另一種我將永恒的高懸天穹,享受萬世香火,頂禮膜拜。”
“你覺得,我會是哪一種結局?”
德川光榮這個人比較有素質,不罵人,不怎么說臟話,也比較容易克制自己的情緒,跟他沒必要玩心眼,更沒必要玩下三路,打到這個階段,基本就是真刀真槍的上了。
常小魚面無表情道:“你做過什么事,我不清楚,你在東瀛的名聲好壞,我也不關心,起初我只是想來找斗笠復仇,并順帶接收他的地盤,很不巧,你擋在了我前進的道路上,所以你必須死。”
德川光榮瞇了瞇眼,點頭道:“那就是了。”
“倘若你跟斗笠一樣,只是貪財好色,那我依舊會裝聾作啞,不管不問,任由你做大,任由你在東瀛吃喝享樂。”
“可我發現,你跟他好像不一樣,他只是求財,而你,卻要我們的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