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坐。”陶林月拉著常小魚,回到沙發上,爾后站在常小魚的身后,輕柔的給常小魚捏著肩膀,她對于穴位的把控非常精準,幾乎一出手就讓常小魚覺得渾身像是涌過了一片電流。
常小魚拉著陶林月的手,將她拽到了身前,“陶姐,我不是身體累,我是心累。”
說話不及的,拉著陶林月,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常小魚腦袋埋在了她的胸懷里,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
因為在橡樹古城里,在天照神玉里得到的那些線索之后,常小魚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
自己的預測未來之術,本就來的奇奇怪怪,丟失的也奇奇怪怪,然后就是青鳶,常小魚能感覺到她是愛自己的,至少兩人之間是有愛意的,可她……難道也不清楚魔族的過往歷史嗎?
按理說,她身為魔族老國王的大女兒,她應該知曉這個秘密,為什么從未對自己說起過?或許不知道?也或許不想說?
至于龍震,喜伯等人,尤其是喜伯,老國王當年開啟祖地祭天的時候,喜伯可是在的,即便他那時是個小孩,所以對于魔族的過往,他應該也知道。
至于李長痕呢?更不用說,第一次祖地祭天的時候,他就是指揮官,如果說別人不知道魔族的秘密,他絕對會知道。
而這些人,常小魚不止一次在他們面前提起過九大尸王,可為什么沒有一個人多說任何一個字?
難道集體不清楚?又或者說集體不知道?
陶林月輕輕的抱著常小魚的腦袋,撫摸著他寬大的后背,小聲說道:“小魚,在外邊受委屈了?”
常小魚微微搖頭。
陶林月又柔聲問:“那是遇上什么解決不了的事了?”
常小魚再次搖頭。
這一次連帶著陶林月都來了興致,她捧起常小魚的臉頰,與自己對視,“那你有什么心事嗎?告訴我,我來幫你。”
畢竟是生尸之祖,畢竟活了上千年,乃是養尸界里的超級元老,她堅信自己還能幫常小魚分擔憂愁的,然而常小魚還是搖頭,小聲說:“陶姐,沒事,我會解決的。”
一個女人成熟的標志,就是不會再打破砂鍋問到底,更不會閑的沒事問東問西,眼看常小魚并沒有說出來的打算,陶林月默默點頭,“好,如果你需要我的時候,就告訴我,好嗎?”
常小魚嗯了一聲,用力抱緊了陶林月嬌柔的身軀,讓她勒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好啦,不要鬧了。”陶林月摸了摸常小魚的后腦勺,隨即起身,拿起書本晃了晃,“小魚,有事的話,去我辦公室里找我。”
陶林月走后,石城小聲問:“常爺,接下來該怎么做?”
常小魚思來想去,說道:“去,把龍震,喜伯,金鈴,黑瞳,還有李長痕,全給我叫過來,對了,還有青鳶,讓他們全部都來,我就在這里等他們,晚上八點之前到期。”
石城看了一下墻壁上的掛鐘,距離八點還有四個多小時,不管這些人在哪里,只要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就一定能趕到。
“沒問題,常爺,這個命令一會我幫您發,但他們到了之后,您打算說點什么?”
“這個你不用管,我自然有的是話頭,去吧。”
石城點頭離去。
其實,常小魚心里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如果一個人,或者說一大群人,刻意隱瞞著某件事,那足以說明,這背后還有更深的考量。
常小魚不是接受不了背叛,是接受不了被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當自己人的感覺,這實在讓人太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