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走在前邊,非常紳士的擺手,對著莊園主體建筑說道:“莊園主建筑呈狹長的「t」字形展開,設計師將瑞士傳統山居的粗糲與現代主義的鋒利糅合得天衣無縫。”
“基底是本地采鑿的花崗巖,每塊石料都保留著冰川擦痕般的原始肌理,而向上延伸的墻體則由四十年樹齡的瓦萊州落葉松木拼接,陽光斜射時,樹脂沁出的琥珀色紋路會在木材表面流淌。”
“屋頂并非慣見的陡峭尖頂,而是用三層復合玻璃制成的微傾平面,冬季的積雪會在斜面形成天然隔熱層,而當夏季艷陽直射時,玻璃夾層中的納米感光涂層將自動轉為霧面,使整座建筑像一頭臥在草甸上假寐的銀背熊。”
陶林月的雙眸本來就靈動,此刻應接不暇,那驚訝的神色再配上時不時o起的小嘴,著實可愛。
阿福又道:“兩位,往這邊看。”
“東翼延伸出一座挑高10米的玻璃穹頂,內里是占地半公頃的垂直植物園,巴西龜在螺旋形水道中劃動短蹼,爪哇蕨與挪威冷杉在此締結匪夷所思的共生系統。”
“晨間七點整,智能灌溉系統啟動,細密水霧會從鑲嵌于鋼架上的三百個噴口涌出,驚起一群暗綠繡眼鳥,它們掠過懸掛在半空的鳳梨科植物,將水珠抖落在下方錦鯉池中,蕩起一片片細密的漣漪,等你們親眼看到就知道有多么奇妙了。”
此時西側馬廄傳來一陣響鼻,三匹弗里西亞黑馬抖動緞子般的鬃毛,馬蹄鐵叩擊青石地面的清脆聲響,讓整個莊園瞬間蘇醒,同時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同時看向馬廄,阿福說道:“聽說常先生喜歡騎馬,這里專門留下了高檔馬廄,日后常先生可以在這里飼養自己喜歡的品種。”
陶林月眼帶笑意的側頭看向常小魚,小聲問道:“小魚,以后你也會來這里嗎?”
常小魚大大方方的將陶林月一把攬入懷中,“當然,等我忙完的所有的事情,我就來這里跟你歸隱山林,白天你可以騎馬,晚上呢你就騎……”
說到這,陶林月驀地瞪了常小魚一眼,意思很明顯,那些情侶之間過于刺激,但不太適合在公眾場合說出來的話,你可不要給我亂講啊,這會人很多……
常小魚嘿嘿一笑,只是將陶林月的肩膀摟的更緊了。
阿福單手握拳豎在嘴邊,裝作咳嗽了一聲,“兩位,咱們這座莊園的私密性,以及安保都是頂尖一流的。”
說話間,常小魚狐疑的朝著周圍看了一眼。
莊園外圍未設圍墻,僅以一條種植著高山火絨草與龍膽花的碎石小徑作為邊界,兩只赤狐幼崽常于黃昏時分在小徑上追逐田鼠,它們的皮毛在夕照下泛著葡萄酒般的暗紅。
陶林月也被這一幕吸引了,看了好半天,然后側頭對常小魚笑了笑。
阿福緊接著說道:“某個暴雨后的清晨,我曾透過落地窗看見一頭離群的巖羚羊——它的犄角如同被閃電劈開的柏樹枝,正專注舔舐圍欄上凝結的硝酸鹽結晶。”
“人與野獸的約定俗成在此失效:紅松鼠將松果囤積在露臺防腐木的縫隙中;渡鴉偏愛停駐在太陽能板支架上梳理羽毛;甚至有一對金雕連續三年在莊園西面的禿杉樹上筑巢,它們俯瞰人類的屋舍,如同君王審視附庸的貢品。”
常小魚調侃道:“人與自然萬物融洽的生活在一起,這確實很美妙,但你說這私密性和安保措施,我沒看到。”
阿福指著山壁,以及周圍叢林,“我們團隊在這里埋下了無數的電線,在莊園兩公里內布置了一個超大的隱秘性極強的監視系統,只要我們想,我們可以精準的定位一只蚊子。”
玄生科技的本事,常小魚是了解的,他點了點頭,表揚道:“很好,不影響自然風光的前提下,還能做好安保,這的確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