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丁搖了搖頭。
驀地,常小魚控制車門上的按鍵,打開了車窗,霎時間一股風吹進來,直吹的人瞬間哆嗦,在風中又夾雜著許多雨滴,撲打在人臉上,映照著車內的氛圍燈,明晃晃的。
常小魚托著解藥的手,緩緩的挪到了窗戶邊上。
“誒!”袁丁伸手想去阻攔,但他又不敢直接去常小魚手里搶,急的他連忙喊道:“常爺!”
常小魚只是將手背,放在了門框上,任憑那個小瓷瓶在掌心里晃蕩,任憑外部的風吹雨打,搖搖欲墜。
袁丁急了,他連忙說道:“常爺,小心它掉出去啊,要是摔爛的話……”
因為常小魚往外拿的時候,袁丁聽出來了,里邊不是藥丸,而是液體,這要是掉到外邊,萬一摔爛了,或者被車轱轆碾壓碎了,可能袁丁就是死路一條。
“停車!”
“快停車!”
袁丁朝著司機喊道。
“繼續開。”
常小魚輕聲說道。
司機怔了一下,但還是停止了,袁丁罵道:“停什么停,常爺讓你繼續開,你就繼續開!”
當車子重新發動的時候,袁丁直接給常小魚跪下了,“常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
常小魚面無表情道:“我們兄弟之間,不聊那些。”
“你知道,剛才在鬼寺里,露比跟我聊了什么嗎?”
袁丁眼里已經有淚了,那是后悔加上恐懼的體現,常小魚并不看他,而是看著車窗外的漫天風雨,說道:“她沒有罵我,也沒有跟我鬧情緒。”
“倘若她一個勁的罵我,或者情緒主導一切,說什么都不給我解藥,兄弟,你覺得這次你能活嗎?”
“萬幸,她是一個講理的人,至少她是愿意聽我講道理的,我給她闡述了很多,我不在乎自己浪費多少時間和精力,我也不惜我所付出的口舌,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我最怕她不講理。”
“我是幸運的,你也是,所以這瓶解藥現在在我手中。”
常小魚側頭,看向袁丁,又說:“你知不知道這瓶解藥是用什么做的?”
袁丁眼里噙著淚,搖著頭。
“那個上吊的女孩,她決定自殺之前,來過一趟鬼寺,把自己的鮮血留在這里了一部分,然后帶著情蠱回去了,把這情蠱種在了你身上之后,他自殺了。”
“這瓶子里,就是那個女孩的鮮血,所以你能明白嗎?那個女孩自殺之時,就沒打算讓你活,人家不惜自爆,也要跟你同歸于盡。”
“你到底做了什么?”
袁丁哭著說道:“我跟她說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