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雋一臉疑惑地看著許元春,隱隱有那么點臉熟,因為許元春長得很像其父親,柳成雋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許元春見柳成雋這么看著他,心里仍舊有些猶豫,想著要不要敷衍過去,這時,反倒是柳成雋問道,“你和許前程同志是什么關系?”
許前程是市里的副市長,正是許元春的父親,許元春沒想到柳成雋會一嘴道出父親的名字,不敢再磨蹭,趕緊答道,“柳書記,您好,許前程是我爸。”
柳成雋恍然,“原來你是許前程家的小子。”
柳成雋說著,轉頭對喬梁笑道,“喬梁同志,這是我們市里許副市長的公子。”
柳成雋只是對喬梁剛剛那話的一個回應,但就是這么普通的一句話聽在許元春耳里,卻是如同一聲驚雷,驚得許元春差點跳起來,柳成雋對喬梁的稱呼是同志?這……這跟趙巖婷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一時間,許元春驚得心神亂跳,下一刻,喬梁說出一句讓許元春更加毛骨悚然的話,“許公子,剛剛那些人不會是你叫來的吧?”
許元春支吾起來,因為心虛的關系,他竟是忘了第一時間否認,剎那的發愣后,許元春回過神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跟我沒關系,怎么會是我叫來的呢,我跟他們不認識。”
喬梁戲謔道,“你跟他們不認識,但你那朋友好像認識嘛,我好像還聽他們喊啥東哥來著,再說了,這不是你喊來的人,我們怎么會莫名其妙遭遇這么一出?”
一旁的柳成雋聽到喬梁這話,有點琢磨過味來,看著許元春的眼神多了幾分審視。
許元春見柳成雋盯著自己,嚇得心臟都快驟停了,硬著頭皮道,“柳書記,我和朋友在吃飯呢,我就不打擾您了,您……您忙。”
許元春說完,頭也不回地趕緊溜了,甚至有點慌不擇路,不是回樓上的包廂,而是朝飯店外跑了。
看到這一幕,喬梁好笑地搖搖頭,他剛剛不過是故意逗弄對方罷了,就這膽子還學人家走歪門邪道泡妞呢。
到了這時候,喬梁自然不會再去碎嘴子在柳成雋面前多話,一場小小的鬧劇罷了,他要是太較真反倒是落了下乘。
不過經此一遭,喬梁和趙巖婷吃飯的氣氛全無,而趙巖婷也不是沒有眼力勁的人,在認出柳成雋這位東州市的一把手后,趙巖婷知道對方來找喬梁肯定是有什么事,很是識趣道,“喬市長,您先忙,我先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約。”
趙巖婷說完,禮貌地朝柳成雋點頭致意了一下,隨即離開。
喬梁見柳成雋留意了趙巖婷幾眼,便主動介紹道,“柳書記,剛剛那位女士是趙巖婷老師,東州大學最年輕的副教授,我的研究生導師,這不,今晚正好逗留東州,就尋思著請趙老師吃個飯,感謝她這一學期的授課。”
柳成雋聞言神色詫異,他還真不知道喬梁在東州大學讀研來著,明白了緣由,柳成雋也沒多說啥,只是感慨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啊,這么年輕就是副教授,以后還真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柳成雋說著看了看喬梁,“喬梁同志,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移步樓上一起小酌一杯?”
喬梁笑道,“柳書記您盛情相邀,借我兩個膽子也不敢拒絕啊。”
柳成雋笑道,“喬梁同志,你這么說可不對,借用你的話來說,給我兩個膽子也不敢強迫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