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冰等人到達王庭東南方向大約一里左右潛伏下來,他們趴在草地上打開身上背著的包袱,里面是極薄的綢布以及一些長竹片還有一大圈細麻繩。他們很快用這些東西扎出來一個兩米長寬的大號風箏,接著將竹筒掛在了上面。
所有人頂著烈日在草地上趴了一個下午,終于草原上開始刮風了。
“星龍先生果然料事如神!他昨日便已經算出了此地會刮東南風!”
紀冰面露喜色,這股傍晚由東南往西北忽然刮起來的風毫無征兆,但勢頭卻越來越猛,待到風速快到耳邊響起呼呼的聲音時,所有人將手中的風箏迎風釋放,在大風的作用下,風箏以極快的速度升空,那根竹筒讓風箏保持著穩定的飄升姿態,同時在一點點如同沙漏一般將一種未知的粉末散在空中。
當紀冰等人手中的麻繩放完時,這一百來只風箏已經在漠北王庭上空漂浮,接著昏暗的天空,似乎誰也發現不了。
半個時辰后,紀冰命令俠客們將手中的麻繩割斷,然后各自上馬縱身狂奔,那些斷了線的風箏隨著大風漸漸飄向遠方。
“岳子云蘄月蕭邪你三人迅速組織大軍,連夜奔襲浩特,白云博,蘇尼特旗三地,務必將其拿下!增援大軍明日便到!”
盡管疲勞度低,但是秦凡憑借著兵種優勢先行重創漠北軍后,以四萬五五階對三萬五四階的兵力硬碰硬的將漠北南部最后一批空閑兵力干掉,僅損失萬余人便吃掉了克爾滿寄予厚望的防守部隊。
三萬四千人的騎兵部隊在三大將領的指揮下,在夜色里狂奔,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太陽升起來時,半個漠便是秦凡的了。
漠北軍預留下四萬余匹戰馬,其中一萬匹被秦凡掛上了坊市,剩余三萬直接拉回了蘇哈葉旗,后天他便會重新擁有三萬五階騎兵。
這邊秦凡正挑燈夜戰般的刷著五階村勇,那邊王庭半夜炸了鍋。
“大王!不好了!近衛軍出事兒了!”
克爾滿正在帳篷里獨自飲酒,忽然帳外有人大聲喊道,接著便要漠北軍將領沖了進來一把跪倒在地,哭道:“大王!救救我們啊!”
克爾滿正在等待著南方大軍傳來捷報,這名將領忽然哭哭咧咧的跑進來,頓時讓他十分惱怒。
“達曼索拖,你作為近衛軍萬戶長,竟然如此膽小如鼠,倒地發生了什么事兒!快講來!”
這名叫達曼索拖的將領一抬頭,克爾滿頓時嚇了一大跳,只見這人臉上,頸部,雙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紅色膿包,整個臉變得臃腫難看,奇丑無比。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克爾滿驚的從臥榻上站了起來。
“大王,今日傍晚大風,末將率隊巡視王庭周遭,確保安全,等到回來時全身開始奇癢無比,于是便忍不住去撓,誰知越撓越癢不說,皮肉上還冒出了紅疙瘩,并且很快就灌膿了。眼下整個王庭近衛軍包括無數百姓和牲畜都爆發了同樣的癥狀,尤其是戰馬,皮毛迅速潰爛,甚至大批量的發狂,自殘,到現在已經開始口吐白沫奄奄一息了……”
克爾滿聞言感覺自己眼前瞬間一黑,差點暈了過去,他急忙吼道:“快叫難陀薩滿!”
“難陀薩滿也中了這古怪之病……倒下了……”
到了早上整個王庭所有人都在帳篷里哀嚎著,五萬近衛軍的三階戰馬一夜之間竟然全部死亡,但古怪的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