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咬咬牙,兩千兩?”
常遇春皺眉:“一萬兩!”
“三千兩,沒了,真沒了……”
常遇春怒了:“他娘的,你當這里是菜市場呢?還能降價?你搞清楚,俺這是打劫,打劫你懂不懂?打劫還能讓你討價還價?”
齊泰也生氣了:“開平王,這里是皇宮,你在這里打劫?你……你把那土匪做派拿到朝廷來,你還有理了?”
“哎呀……”常遇春怒了:“你還挺狂!”
說著,就提著虎頭湛金槍上前,一副要把齊泰一槍戳死的架勢。
齊泰都傻眼了,急忙說:“五千兩……真沒了……”
常遇春立馬收槍:“那可以!”
齊泰欲哭無淚,說:“我身上可沒帶錢……”
“沒事,俺早就準備好字據了,你寫上數額,簽字按手印!”
齊泰傻眼了,這打劫的……還能立字據……
他也只能咬牙嘆氣,無可奈何的簽字按手印。
接下來的一些官員,看到兇神惡煞的常遇春,也是不敢反抗,或多或少的,都得同意捐錢,立字據后才能進午門。
一時間,午門外,官員們排起隊伍,一個個上去被常遇春“打劫”。
淮西武勛們還好,畢竟這常遇春,算是他們的頭子了,也不敢不給。幾千兩上萬兩的,給就給了。
甚至常升、常森、傅友德、馮勝這些,還主動給一萬多兩。
馮勝看到常遇春時,還嘆了口氣,說:
“親家,常茂的事兒……哎,我當初不該和他鬧矛盾!”
馮勝是常茂的老丈人,和常遇春是親家。
常遇春也已經知道,之前常茂和馮勝一起打仗時,因為常茂性子太火爆,和馮勝這個老丈人發生了不愉快。
后面兩人互相揭短,導致馮勝沒了兵權,常茂被貶去了龍州,后來病逝。
所以,馮勝對這事兒很愧疚,覺得和女婿斗氣,才有了這個結果。
常遇春說:“那混賬東西不懂事,死了活該,你沒什么好說的。”
馮勝心里畢竟還是難受,沉默的嘆了口氣,進入午門。
后面的武勛們積極立字據,文官們都就拖拖拉拉。
到了吏部尚書、左都御史詹徽時,這老東西臉色陰沉,大喝一聲:
“老夫可不慣著,沒錢!”
常遇春一看詹徽,皺眉說:“老匹夫,你是誰?這么狂?大家都捐,你不捐!”
“什么捐?你這是打劫。哼,老夫吏部尚書,左都御史,詹徽!”
常遇春:“詹徽????不認識!”
詹徽才當官十年左右,常遇春不認識正常。
這位眼下,算得上是文官行列老大了,在丞相制度被廢后,明初的朝廷,基本上六部尚書就是實權高官。
而六部,又以吏部、禮部權力最大。
何況詹徽還是左都御史,可謂是掌管官員升降考核、以及監察百官。
天底下官員,幾乎都被他管著。
所以眼下,他狂有他的資本。
可在常遇春面前狂,那就多少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常遇春也不廢話,只問了一句:
“這錢,你不給?”
詹徽:“不給,你能奈我何?群不讓我進午門,陛下開朝會沒人,你一力承擔!”
常遇春笑了,下一刻一拳砸出:
“你敢威脅老子……”
砰的一聲,詹徽踉蹌后退,一只眼睛儼然已經成了熊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