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紋龍聽著,幫康哥裹好傷后,干脆席地而坐,與他并肩坐了下來。
臉上浮現出愧意,抽出一根煙,散給康哥:“對唔住,是我連累你!”
“唉,大家都是兄弟,扯這些婆婆媽媽的干嘛!”
康哥接過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憤憤地道:“我不是怪你,就是單純氣不過!”
“丟,想當年,我們在油麻地振臂一呼,多少小弟擁戴。”
“一把西瓜刀,從街頭砍到街尾,刀刃都砍卷片,幫東安社打下大半江山。”
“現在好了,你退隱歸山,拉比哥那撲街,還看不過眼。”
“自己沒本事,還怕別人吹哨搖旗,怕他屁股底下的椅子坐不穩,聯合火山和皇子搞我們,靠!”
越說,康哥越氣,憤憤地一拳砸在收銀臺上,震得本來就快散架的收銀臺。
“轟!”
收銀臺,直接塌了。
“行啦!”
九紋龍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灰塵:“老黃歷了,講那些干嘛。”
“不是啊,龍哥。”
康哥看九紋龍一副蔫蔫的樣子,越看越有些氣不順:“其實陳世賢上次說的話,沒錯啊。”
“我們混社團的,要么一世風光,要么遠走他鄉。”
“只要留在港島一天,這些撲街就不會消停的,這種事情,不會只有一次的,一定還有下次!”
“你指望他們,讓我們太平渡日,不現實啦。”
康哥絮絮叨叨的話,鉆入九紋龍的耳朵里,他抽著煙,一張臉在煙霧后面若隱若現,看不清表情。
“鈴鈴鈴!”
角落里散落在地上的固定電話,突然響起。
“喂,冰室重新裝修,今日打烊,不接外送單。”
康哥掙扎著接起電話,隨口找了個借口糊弄。
可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越聽,讓他臉色越沉,慌張地道:“龍哥,馬交紅電話,兆龍被人綁走了!”
“什么?”
九紋龍平靜的臉,終于泛起波瀾,心中猛的一急,連忙搶過聽筒:“怎么回事?”
“皇子和火山一起綁走了兆龍,要跟你做個了斷!”
電話那頭,馬交紅聲音焦急萬分。
“好,你告訴他們,我跟他們做個了斷!”
九紋龍沉默了許久,面色陰沉地開口。
兆龍是他前往暹羅執行任務前,馬交紅懷上的孩子,是他的親兒子。
火山和皇子動什么都可以,動兆龍,絕對不行!
陳世賢那撲街,上次說的沒錯,只要入了江湖,想退,基本沒可能。
這次,拉比哥可以讓皇子、火山砸店,綁他兒子。
那下次,可能會放火,殺人啊!
要是不做事,不硬氣點,以后不會有安生日子過。
他可以不在乎,但是為了兆龍,不能不在乎。
當人老爸,就要有爸的樣!
“阿龍,你玩真的!”
“皇子和火山是東安的兩大巨頭,背后有拉比哥撐腰。”
“你單槍匹馬,怎么跟他們斗?”
“會死人的!”
馬交紅面露急色,大聲叫道。
“這不正是你期盼的?”
九紋龍沉聲道:“告訴拉比哥,我九紋龍只是掩了爐,但未熄火!”
“今晚,就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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