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安社老大拉比哥,盤腿坐在主座上,旁邊跪坐著兩名身穿和服,面帶微笑,以標準日式禮儀服務的女侍從。
她們一左一右,幫忙添菜,倒清酒。
旁邊的座位上是火山,他面容桀驁,酷似令狐沖,昂著頭叼著酒杯,把玩著杯子。
另一邊則穿著大紅色皮衣的皇子。
他皮白肉嫩的,騷包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古惑仔,倒是像潮流歌手。
“叮鈴鈴。”
木門拉開,門上掛著的風鈴,隨著響動,所有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火山的心腹頭馬金牛,頂著一頭金燦燦的頭發,走了進來。
“拉比哥,皇子哥。”
他點頭向拉比哥和皇子問好后,走到火山耳旁,耳語了兩句。
“你怎么回事?!”
火山聽了兩句,直接一巴掌將金牛掀翻,板著臉訓道:“拉比哥在這里,說話跟蚊子叫一樣,當他們不存在啊!”
“重新說,大聲說!”
“對不起,拉比哥,對不起火山哥。”
金牛捂著紅腫的臉,連忙道歉。
拉比哥飲了口清酒,和顏悅色,一副大佬風范:“火山,算了,小弟不懂事,教一下就行了。”
接著他面帶笑意,目光看了過去:“金牛,什么情況啊?”
“我收到風,九紋龍出來吹哨搖旗了。”
“他話,他只是掩了爐,但未熄火!”
“今晚,做個了斷!”
金牛大聲地道。
拉比哥聞言,臉色一變,重重地將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暗罵:“踏馬的,瘸了還這么囂張!”
當年,要不是九紋龍風頭太盛,太囂張,搞得小弟都擁戴,連他這個大佬都不放在眼里。
他也就不會安排九紋龍去暹羅做事。
結果,沒想到,這貨命大,只是壞了條腿。
于是,只好打電話報警。
好不容易把人關進去六年,結果一出獄,還要回來搞事。
“天狂有雨,人狂有禍。”
拉比哥表情猙獰地道:“大家都是同門,不是我要針對他。”
“而是他拎不清,非要回來找存在感。”
“二三十年前,傻佬泰你們都知道吧?”
拉比哥環視了一眼眾人:
“他以前用不要命的打法,拿著四十米大刀,四處插旗,從灣仔碼頭砍到市中心,無人能敵,打得灣仔清一色,江湖人稱‘灣仔皇帝’,連洛克道都改名叫泰哥街。”
“就這樣一個人物,當年狂得能跟雷洛叫板。”
“結果呢,還不是因為太狂,惹得江湖眾怒,害得合圖這么大一個社團,日薄西山,成了垃圾。”
“所以說,像是九紋龍這樣不安分的人,社團敲打他,是應該的。”
“免得被他害得東安和合圖一樣撲街!”
火山聽著拉比哥講故事一樣,東拉西扯,心中暗罵:
丟,當坐館的說話就是有水平。
明明是要搞人,還說得這么大義凜然。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火山面上,還是笑著附和:
“拉比哥說的對,九紋龍曾經是我大哥,我最清楚他的風格,成天一副老子最大,唯我獨尊的樣子。”
“為了社團安危,這種不穩定分子,我們配合社團清理,是應該的。”
火山曾經是九紋龍的手下,九紋龍入獄后,自然接手了一切資源。
身邊的長發和一眾小弟,大部分是九紋龍的舊部,就連地盤還都是曾經九紋龍帶著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