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選在這樣一個地方吃飯,面前的人,對他的舊況十分了解。
“你是誰?”
韋吉祥神情一緊,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我叫陳世賢,別人都叫我賢哥。”
“前段時間,報紙上都是我的名,你應該聽過。”
陳世賢直截了當的介紹了一句。
聽到陳世賢三個字,韋吉祥瞬間想起來,之前報紙上報道過的新聞。
在君度酒店,覆滅一整個悍匪團伙,碾壓警方,風頭一時無兩的安防公司老板陳世賢!
他當時隨手翻看了一下報紙,沒注意長相。
“你是保護傘安防公司的大老板,陳世賢?”
“沒錯!”
陳世賢點頭承認。
“那你找我來,想干什么?”
韋吉祥想不出,這樣一個人物,找他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能做什么?
“酒樓就是來吃飯的地方,來這里就是食飯的,不是提問的。”
“五年前,你沒吃上這餐飯,連累你老婆孩子也沒吃上。”
“先坐下來吃飯,這個酒店通宵的,我們有的是時間聊。”
陳世賢緩緩開口。
韋吉祥遲疑地拉開椅子,感覺暫時沒有危險,就坐了下來:
“五年前的事情,不用你提醒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你請我來,肯定不是吃飯這么簡單,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放輕松,嘗嘗這個東星斑,很正的!”
陳世賢轉動桌子,夾起一塊東星斑,沾了沾油碟,塞入口中,一邊咀嚼,一邊笑道。
韋吉祥哪里還有心情吃東西,沉著臉,指頭都沒動一下。
“請你食飯,我買單,你不動筷,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陳世賢將東星斑停在韋吉祥面前,語氣很平淡,但是氣勢很足,不容拒絕。
這就是服從測試。
他就是要韋吉祥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掌握他,拿捏他。
韋吉祥心頭一跳。
料想得到,如果不服從的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他只好按照陳世賢的要求,拿起筷子,隨手夾了一塊東星斑,塞入口中。
即便是如此昂貴滑嫩的東星斑,吃在他嘴里,也味同嚼蠟,沒有半點滋味。
“味道不錯吧?”
陳世賢笑瞇瞇地看著韋吉祥。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要殺要剮劃條道吧!”
韋吉祥感覺被戲弄,不知道陳世賢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他忍不住將筷子往桌上一撂,做好了橫尸當場的準備,豁出去道。
“韋吉祥,江湖上都在傳,你是太子身旁的一條哈巴狗,只會搖尾乞憐。”
“我看你其實挺硬氣的嘛。”
陳世賢也輕輕放下筷子,冷笑道。
韋吉祥聽到這話,頓時怒了,大聲喝道:“你別太過分!”
“我有說錯嗎?”
陳世賢不以為然:“呵,五年前,你一人單挑十幾個刀手,砍瞎喪波一只眼,救下太子哥,還死了老婆。”
“可到頭來,怎么樣?”
“太子叫你狗仔祥,把你當狗使喚,強你的馬子,打你的孩子。”
“這些年,你跟著太子,慘兮兮的,跟個雞胡一樣,買包煙還要自己掏錢,平時開銷都要靠女人。”
聽到陳世賢的話,韋吉祥整個人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頹然地靠在椅背上。
面露苦笑。
因為這都是事實。
他不是沒有血性,沒有膽氣。
這些年委曲求全,就是不想五年前的悲劇重演。
只是想保護好唯一的兒子大洪而已。
他緊抿的嘴唇動了動,故作輕松:“這好像是我的私事,我并沒有妨礙誰。”
“說我是太子的狗也好,是什么都好,我都當笑話來聽的。”
“哇,韋吉祥,你這境界,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