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刷白一片,直接崩潰了。
心中的不甘和憤恨,遠遠超過了身上的疼痛。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現在恨不得直接把爆珠和阿荃他們片成片。
他歇斯底里地對韋吉祥吼道:“你特么的王八蛋,聯合外人,給我做局!”
爆珠扣扣耳朵,沒搭理太子哥,徑直對韋吉祥道:“太吵了,早點搞定他,別耽誤時間。”
“好!”
韋吉祥重重的點點頭。
說罷,他從桌上抓起一大把筷子,緩緩地走向太子哥,眼噙著兇光:“你不是最喜歡霸王硬上弓嗎?”
“今天你來嘗嘗這個滋味!”
太子驚恐萬分,瞪大了雙眼,瘋狂地掙扎搖頭。
兩分鐘后,爆珠看著嘴巴里面被塞滿筷子,瞪著眼珠,死得不能再死的太子哥,還有被割喉的豹榮。
他拍了拍韋吉祥的肩膀:“祥弟,恭喜你,是自己人了。”
“我這樣,是不是徹底變成壞人了。”
韋吉祥有點脫力。
報復的時候是爽的,做完這件事后,他又感覺是不是有點過?
“賢哥跟我們說過,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壞人,一種更壞,更奸詐的人。”
“做壞人要壞,跟壞人比要更壞,不然怎么和他們斗?”
爆珠面露崇拜道:“我覺得很有道理,共勉咯!”
韋吉祥眼神閃爍了兩下。
晃晃腦袋,感覺三觀都被顛覆了。
……
與此同時,在漁屋不遠處的海邊。
海風不斷吹拂。
陳世賢身后跟著邱剛敖和阿荃,對面站著喪波。
“我喪波從來不欠人情,你派律師幫我打官司,讓我提前出獄,一定有要求。”
“說吧,想讓我做什么?”
喪波粗獷地開口。
他長得五大三粗的,頭很圓,剃著光頭,左眼上,一道可怖的刀疤,豎著從額頭剌至臉頰,顯得猙獰恐怖。
“做掉你咯!”
陳世賢笑著對喪波道。
“哈哈哈!赤柱里面大家都叫你閻王賢。”
“我看,叫你搞笑賢才對。”
“你真的很會講笑,是不是要讓我笑死?”
喪波笑得肚皮不住的顫抖。
費錢費力幫他打官司,撈他出來,要他的命,這不多此一舉嘛?
大家無冤無仇,沒必要。
“信不信隨你,等會你就知道了。”
陳世賢看著笑得喘不過氣來的喪波,淡淡地開口。
他手一揮,邱剛敖和阿荃就逼上前去。
“你認真的?”
喪波看著逼近的邱剛敖和阿荃,臉色巨變,他不可置信地道:“為什么,你有病啊?!”
“行,讓你當個明白鬼。”
陳世賢微微一笑,緩緩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嫁禍于人?”
“你不出獄,我怎么把太子的死,嫁禍給你,嫁禍給你們號碼幫?”
“……”
喪波整個人都麻了,他表示無語。
特么在赤柱躺著也中槍。
人在赤柱蹲,鍋從天上來,還不如不出獄,太憋屈了。
“一路走好!”
陳世賢笑著沖著一臉絕望的喪波說完這句話,就轉身上了車里。
“砰砰!”
兩聲沉悶的槍響,隱匿在海浪的咆哮之中。
喪波也為填海造陸,做出一份貢獻。
……
第二日。
旺角警署,停尸房。
太子哥已經僵硬,嘴巴仍然大張,原本里面插著一整把的筷子,導致尸體已經定型,合都合不上。
他身上全是鞭痕,死狀慘烈地躺在尸檢臺上。
“是誰,到底是誰殺了我的寶貝兒子!!!!”
洪泰陳眉一臉陰沉。
看著面前被白布蓋著的太子哥,心都在滴血,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圖:洪泰,陳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