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肩胛上的槍傷,能直接從床上蹦起來。
這驚得月娥嬸臉都變色了。
“好了,烏蠅頭,你好好養傷,不要讓月娥嬸擔心,我們先走。”
陳世賢看完烏蠅,讓爆珠開車,準備去全興集團,找歐詠恩聊聊天,談談人生。
最近這個小妞,脾氣是越來越古怪了,君度酒店過后,見到他,臉拉得老長。
爆珠握著方向盤,往全興集團開去。
陳世賢則在后排閉目養神。
“賢哥,背后有兩輛車,一前一后,有點不對勁,跟了我們一路了。”
爆珠開車比較癲,不太講規矩,在車流中竄來竄去,很難跟的。
后邊兩輛車,卻死死的咬住他們,這就很不尋常。
他透過后視鏡,早就發現了這點,于是向陳世賢匯報。
陳世賢睜開眼皮,轉身透過后窗玻璃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不在意地道:“是司徒杰那撲街,帶著人在后邊跟著。”
“他們喜歡跟,就讓他們跟。”
“先遛一遛他們。”
自從上次君度酒店的事情發生后,司徒杰指揮失誤,連降三級,被媒體炮轟,淪為陳世賢背景板。
司徒杰就一直不甘心。
直接把這一切的失敗,怪在了保護傘頭上。
最近,陳世賢掃平洪泰,開族譜,在圍村把o記搞得灰頭土臉的,風頭更盛。
司徒杰的心里就越發不平衡。
當習慣了警司,只需要指點江山,動動嘴皮,就有人去做事,去賣命。
寫寫報告就能升職。
現在,降級成了督察,和張崇邦手下的級別一樣,倒退回了十年前。
他根本無法忍受這個落差。
發誓一定要搞一個大的,轟動的,一舉回到警司的位置上。
所以最近,盯陳世賢,盯得很緊。
這些撲街,出獄后,發家比洪水還快,不可能干凈的。
司徒杰對開車的伙計東仔道:“跟上去,別丟了。”
“賢哥,我已就位,準備起飛!”
平治轎車內,爆珠緊握著方向盤,一腳油門,‘嗖’地一下彈射出去。
他一邊掌控方向,一邊時不時從后視鏡瞟著后邊的車。
遛狗一樣,等后邊的車追上來后,又再次拉開距離。
逗弄他們,忽快忽慢。
“跟上他們!”
司徒杰覺得陳世賢一定有鬼,肯定要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于是,警方的兩輛車也開始瘋狂加速,緊緊跟在后頭。
在車流中不斷來回穿梭。
瑪利亞醫院出來就是逸東邨,靠近九龍,附近好幾條道路都還在修。
爆珠扶著方向盤,拐過一個路口之后,遠遠的,就看到前邊的擺放著反光告示牌,前邊正在修路。
雙車道變成了單車道。
“賢哥,坐穩了!”
爆珠嘴角一勾,不減速不變道,反倒瘋狂加速。
陳世賢瞬間明白,爆珠要搞鬼,于是抬手拉緊了扶手。
“嘎吱!”
等到車輛極速逼近告示牌,幾乎要貼臉的時候,爆珠猛地一甩車,一個漂移,橫漂出去。
“艸,前面在修路!”
司徒杰和后頭的車,緊跟爆珠身后,因為視線阻擋,在車輛閃開后,他們才看到告示牌。
可是車速太快,已然避之不及。
只能猛踩剎車。
“轟、轟!”
連續撞飛隔離欄和泡沫桶之后,頭車撞到一大堆沙子,直接翻車,倒扣過來,終于停下。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