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鄧伯說早點來,自己又不來,連吹雞這個話事人都沒到。”
“靠,還有幾天才選話事人嘛,現在就下堂,這么不敬業,真是不知所謂!”
林懷樂頂著一張和蔣天生類似的面容,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雙手撐在桌子上,儒雅穩重的樣子。
徐徐開口道:“大d,我們先來都等得,你剛到等不得?”
“想當話事人,這點耐心都沒有,以后怎么做事,怎么服眾?”
大d和林懷樂是這次和聯勝大選的熱門人選,話事人將會在這兩人當中選出。
兩人鬧騰了大半年,搞得滿城風雨,互相斗個半死,不太對付。
言語之間,林懷樂自然也沒憋什么好屁。
大d被林懷樂的軟刀子一拉,頓時不爽了,大聲罵道:“撲你老母,老子在荃灣生意大,事情多,忙著搞錢,搞地盤。”
“你知道,耽誤一分鐘,我少賺多少錢嗎?”
“哪像你,成天窩在彌敦道那方寸地,當然有時間等啦!”
“那么會捧臭腳,提前一天來等,更顯得忠心啊!”
大d的話又直白又難聽,絲毫沒有留半點面子。
嘲諷林懷樂打地盤,賺錢都不如他,只會拍鄧伯的馬屁。
一眾叔父看著兩人斗氣,都不以為然,大家都習慣了。
一個個搖頭嘆息,十分無奈。
“大d,大家都是一個字頭的,話不要講得太難聽,我怕你將來會后悔。”
阿樂被大d這么說,也沒有動氣,臉上依然掛著一抹笑意。
只是眼神之中一片冰冷,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后悔個幾把毛!”
“我大d做事,從來不后悔!”
大d抽完一根煙,狂妄地又抽出一根煙,將煙屁股塞進嘴里,動作很大,笑容還帶著明晃晃的挑釁和嘲諷。
“在聊什么,這么熱鬧!”
鄧伯在吹雞的攙扶下,拄著一個黑金木拐杖,走了進來。
中斷了兩人的吵鬧。
肥胖的身子,將拐杖都壓得一晃一晃的。
吹雞兩鬢斑白,萬年不變地穿著一身格子襯衫,吃力的扶著鄧伯。
他看起來像個平平無奇的老頭,衣著打扮十分隨意,沒有半點話事人的樣子。
吹雞就兩間酒吧一條街,年紀又大,又無斗志。
當這個話事人,很多人都不服氣。
但是鄧伯卻很滿意。
因為,只有這樣的話事人,最好掌控。
太強勢,太厲害的,控制不住。
鄧伯樂呵呵地坐在了主座上,肥胖的屁股壓在凳子上,像是個大號游泳圈,拐杖放在身側,看向眾人。
他一到場,大d和林懷樂也就都通通收聲,熄火,不再啰嗦。
“鄧伯,后天大選,今天開會,是不是有什么事?”
串爆帶著個偏光鏡,臉部口鼻放量都很大。
他在叔父輩中,還算有一定分量,第一個開口問。
“龍根的細佬官仔森和他的頭馬刀疤,讓全興背后的話事人陳世賢,在有骨氣掛掉了。”
鄧伯面前有一個小型的茶幾,他提起紫砂壺,往杯子里面添了些水,環視眾人,慢悠悠地開口。
“撲街,居然敢掛我們和聯勝的人!”
“當我們和聯勝沒脾氣啊!”
“有骨氣是我們的地盤,在我們的地盤掛我們的人,絕對不能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