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伯手扶在太師椅的扶手上,龐大肥胖的身子,往后靠了靠。
“龍根,官仔森怎么說也是你的人,你先表個態吧!”
龍根手捏著煙斗,大餅臉側向吉米,露出一排細碎牙齒:“吉米,你怎么看?”
吉米是他旗下最頂的小弟了,有錢又有能力。
這也是為什么,開會叫上吉米的原因,有錢大佬收,有事小弟扛嘛。
況且,官仔森撲街,堂口的事情,只能吉米做代表了。
“我不知道啊,老頂,我是子孫輩的,輩分不夠,沒資格表態啊。”
吉米收起電話,皺眉看向龍根,直接撇清關系。
丟,老大官仔森是蛋散,老頂龍根也不靠譜,遇事只會躲,一雙綠豆眼,只會看波波,上上下下。
居然逼他一個四九仔站出來扛,有沒有搞錯?
“吉米仔,官仔森怎么說都是你大佬,他被人掛掉了,你幫他出頭,天經地義。
“你帶兄弟們做個表率,出來做事,辦好了,官仔森的位置,讓你坐!”
“到時候,給你扎職,開香堂!”
龍根見吉米裝傻充愣,直接挑明,許諾嘉獎。
“老頂,我對扎職什么,這種出風頭的事情,沒興趣啊!
“我只想做生意賺錢,帶著下面的小弟混口飯吃。”
吉米見話說開,干脆敞開來說:“我自問,這些年,沒有對不起字頭的地方,對不起大佬的地方,每個月該交的規費,只多不少。”
“我大佬官仔和陳世賢談數,三百多萬,我一個人扛了,喪葬費,安家費也是從我戶頭出的。”
“我對得住他!”
吉米目光不懼地看向各位叔父、堂主:“再說,與全興陳世賢的事情,誰對誰錯,很難評。”
“畢竟,是我大佬先拔的槍,沒道理在先。”
“現在,大家已經談好數,這事就算揭過去了。”
“如果真要打,我退出!”
吉米這個態度,讓龍根臉上掛不住,他臉色漲紅,一拍桌子桌子:“只想做生意?”
“沒有字頭這塊招牌,你怎么做生意?!”
“你不是和聯勝的啊,字頭沒你份啊?”
“我就問你一句話,官仔森被掛掉這件事,你是幫你大佬討回公道,還是胳膊肘往外拐,跟字頭作對!”
龍根桌子拍得嗙嗙響,訓人的時候倒是像個大佬了。
吉米陰沉著臉,滿臉無奈,還未開口。
“呵呵!”
大d倒是先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和鄙夷:
“龍根,人家是小弟有事老大扛,你是老大有事小弟扛,引人發笑啊。”
“不會做人大佬,就早點退休,回家抱著你的小老婆,睡大覺啦。”
“逼一個四九仔做事,干嘛?”
“頂你個肺啊,大d,我教小弟,用你多嘴?”
龍根被大d咄咄逼人的話語,說得臉上像是打翻了顏料缸,臉色十分難看,破口大罵起來。
“撲你老母,這件事還不是你們堂口廢柴,不然堂主點會讓人在自己的地盤給掛掉?”
“說到底,這是你們堂口和大佬賢的事情,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咯。”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屁股底下的位置,配坐嗎?!”
大d囂張跋扈地大罵,他是真性情的人,對自己內心的想法從不掩飾。
“好了,吵吵鬧鬧的,像什么話?”
鄧伯被大d和龍根他們吵得心煩,肥胖的身子微微挺起,目光極具有威壓,掃視了幾人一眼:
“現在,這件事,不是陳世賢和一個堂口的事情,是他和整個和聯勝的事!”
“這件事不處理好,以后誰認和聯勝這塊招牌?”
“所以,陳世賢要辦,還要辦得漂亮!”
“幫字頭做事,字頭也不會虧待大家,這樣,這次的費用,從字頭里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