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仔剛帶著人離開。
韋吉祥帶著一百多號人,如入無人之境,直接掃了河背街的所有場子。
官仔森早就是夕陽紅,剩下的這個小破街在和聯勝當中,根本無足輕重。
再加上只留了一些看場的,總共幾十號小弟。
韋吉祥一百多號人涌入,輕輕松松就把旗給插了。
沒有任何意外。
畢竟一切都是兩方心照不宣,安排好的。
吉米這邊,還沒到有骨氣,旗就插完了。
“麻的,大佬賢真是個老陰陽人,我們還沒動手,他倒先下手為強了,夠勇的!”
“吉米哥,我帶兄弟們折回去,一定斬死這幫撲街,把旗給拔了!”
牛屎憤恨地一拍方向盤,怒氣沖沖,摩拳擦掌,準備讓全興知道,他們惹錯人了。
“牛屎,現在不是一條街的事,是整個和聯勝和全興的事。”
“神仙打架,我們小卡拉米,不要跳得太高,帶著兄弟們先回九龍的場子。”
“等今晚大選結束,再聽社團安排。”
吉米靠在后座的椅背上,一臉平靜地對牛屎說道。
“???”
“吉米哥?”
“有冇搞錯啊,大佬賢的人插旗河背街,搶了我們的場子。”
“就這么撤了?!”
牛屎晃著那張咬肌很大的方臉,十分疑惑。
這不合理啊。
這么搞,不如把場子直接送人算了!
“讓你先把人撤回九龍,就撤,把九龍的旗立住就得。”
“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自有安排。”
吉米臉色一沉,嫌牛屎話多。
牛屎是個耿直的古惑仔,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沒有那么多的彎彎道道。
他知道,老大吉米是食腦的,既然他發話了,自然有他的道理,也就沒再說什么。
很快,一眾車子,如潮水一般掉頭,退回九龍的地盤。
……
有骨氣酒樓。
整棟樓三層,上百張席面,鋪著黃色桌布,酒水飲料,冷盤熱菜全都上了。
但是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來,顯得冷冷清清。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沉重的氣息。
大d站在宴會廳中央,臉色鐵青,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和聯勝大選已經落下帷幕,最后當選的是阿樂。
話事人之位不是他的。
據說在最后關頭,龍根拿錢不辦事,轉投了阿樂。
“撲你老母!”
“撲你老母!”
大d的插著腰,怒吼聲在空曠的宴會廳中回蕩。
他越想越氣,跨步到一張擺滿佳肴的桌子面前。
雙手猛地一掀。
“嘩啦啦!”
一陣巨響,整張桌子連同杯碗碟盤全都掀翻在地,碎片四濺,湯汁橫流。
“靠,上屆我要選,這些老家伙,說我輩分不夠!”
“捧吹雞上位。”
“就他那兩間又臭又霉的脫衣舞爛酒吧,不是我捧,他夠格嗎?”
“這屆我出來選,出錢,出力,有錢有人,比他林懷樂好一萬倍,屌他老母,憑什么不選我!?”
“這些叔父輩,算個幾把毛,占著茅坑不拉屎,只會放臭屁。”
“如果我當話事人,社團早就打進尖沙咀了!”
“鄧伯這個老不死的,一定是在針對我!”
大d罵罵咧咧,怒火沖天,一腳踹在面前的桌腿上,連桌腿都給踹散架了。
他憤恨地瞪大了牛眼,對旁邊的長毛大聲道:“還有,明天,帶龍根去清涼山踢球,拿錢不辦事,死撲街!”
“啪啪!”
大d話音剛落,一陣掌聲響起,伴隨著一道犀利的聲音:“看來,掀桌也不是東星烏鴉哥的專利。”
“大d哥掀桌掀得更瀟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