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d聽到陳世賢的話,臉色更難看了,嗓門拉高,大聲罵道:“你特么再說廢話,我讓人把你斬死,丟出去喂狗!”
現在,他懷疑,陳世賢這個撲街,是不是存心來氣他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
話事人,做夢都在想啊!
艸!
結果和聯勝那幫老不死的,選了阿樂,真是瞎了狗眼!
“大d,你還看不明白嗎?”
“上屆選舉,吹雞一把年紀,要地盤沒地盤,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根本德不配位,卻還能當話事人。”
“這屆,你錢多人多兄弟多,四處打點,話事人,卻成了阿樂的。”
陳世賢緩緩開口。
“你什么意思?”
大d眉頭皺起,看了過來。
“不是你的港紙為大,捧吹雞,叔父輩才選他的。”
“也不是阿樂多牛逼,多有公信力,才得到叔父輩的擁護。”
“而是你們和聯勝的太上皇,鄧伯說了算。”
“只要選出來的話事人,好掌控,他就還能坐莊。”
“話事人兩年一換,鄧伯只要不升天,這個和聯勝就還是他說了算。”
“什么,輩分,什么規矩,都是他鄧伯的規矩!”
陳世賢彈了彈煙灰,淡淡地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大d聽完后,看著陳世賢,冷冽地開口。
“現在阿樂上位,要坐兩年,看你們鄧伯也是長壽相,只要他活著一天,下一屆,照樣輪不到你。”
“出來混的,三更窮五更富,兩年兩年又兩年,誰知道會發生什么意外。”
“說不準到時候,你大d早就成為過去式了。”
大d臉色一青,惱火地道:“你特么咒我?”
“大d哥,你看,你又急?”
陳世賢將最后一口煙猛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徐徐道:
“現在江湖上,上百個字頭混飯吃,很亂的,不說五大字頭,十大社團,光是這些年,新冒出來多少字頭。”
“什么馬交大,新安聯,門英社,合一城……全是后起之秀。”
“你再看人家號碼幫,同樣是港島五大字頭之一,都有三十六個字堆,個個字堆自己做主,照樣蒸蒸日上。”
“我覺得,大d哥一表人才,能打,有頭腦。地盤,兄弟,港紙,一個不缺,人才來的。”
“不當話事人可惜了。”
“為什么,不開門立戶,自己話事?”
“吊死在和聯勝這個樹上,不值當。”
“不如,搞個新和聯勝出來,讓那些老鬼們,自己玩去吧!”
新和聯勝?
大d越聽,心臟咚咚直跳,胸脯跟著起伏,心情變得有點激動起來。
被陳世賢的一番話給點到,心中不斷泛起波瀾。
一腔野心瞬間燃燒起來。
對呀,搞個新和聯勝,他不是沒本事。
為什么要眼巴巴地求著這些老家伙?
況且,陳世賢說的沒錯,只要鄧伯一天不死,話事人就輪不到他。
雖然和聯勝這個傳承百年的字頭招牌大,堂口多,兄弟多。
每個月各個堂口收上來的規費也多,更不要說其他收入。
所以每年換屆,大家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來,都要當這個話事人。
為了這個身份,為了揾大水,拼了命的想要上位。
可是要是選不上,一切都等于零。
只要他混得越旺,就越不好掌控,鄧伯就不會選他。
兩年兩年又兩年,輪到什么時候去?
和聯勝的盤子大,規費多,當話事人是有撈頭,可那也只有兩年。
要是搞個新和聯勝,自己話事,能長長久久的坐下去。
說不準,還能像是新記、洪興一樣,傳后人啊!
這個撲街,說的有點道理啊。
大d的內心瞬間活泛開來。
不過又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