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辦公室的門被重重推開,林懷樂也不裝了,常年掛在嘴角的笑容消失,雙目噴著火,走了出來。
這次他沒有攙扶鄧伯。
鄧伯一個人拄著拐杖,支撐著笨重的身子,顫顫巍巍地跟在后頭。
“林懷樂,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和聯勝向陳世賢低頭,擺和頭酒認錯的?”
黃志誠在陳世賢那邊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看到林懷樂出來,立馬開口問道。
“艸,死條子,我撲你老母!”
林懷樂剛剛平復的心情,瞬間又一陣激蕩。
黃志誠的話聽在他耳朵里,如此的刺耳。
就像是存心奚落,羞辱他一樣。
他暗罵了一句,咬牙切齒地道:“什么原因,你們差人不是最清楚嗎!”
“明知故問!”
說完,林懷樂恨恨地離開了警署。
“鄧肥,你們選的新話事人不行啊,真是沒禮貌。”
黃志誠訕訕然地道,現在都流行已讀不回嗎?
“黃sir,你那么想知道原因,不如打電話去總署,問問你們處長李文斌不就清楚了?”
鄧肥冷淡地說完,也晃著扁平的大屁股,緩步離開。
“轟!”
黃志誠和陳國忠的表情一震,聽到李文斌的名字有些發蒙。
他們當然不可能直接跟李文斌聯系,去問原因。
可鄧伯這么說,只有一個可能……
兩人腦海中都冒出一個念頭。
丟,陳世賢的能量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居然驚動李文斌給和聯勝施壓?
當全興的保護傘。
怎么做到的?!
淺水灣別墅。
王鳳儀斜靠在沙發上,半瞇著眼睛,一直在等陳世賢的信。
忽然,她感覺到面前一陣陰影覆了上來,一條柔軟的薄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老公?”
猛地睜開眼睛,陳世賢那張略帶疲憊的俊臉落入眼中。
她滿臉欣喜,差點跳了起來,接著緊張地問道:“怎么樣,搞定了嗎?”
“當然,和聯勝已經停止行動,與全興休戰。”
陳世賢溫柔地將王鳳儀耳旁的碎發勾在耳后順了順,笑著道。
“是今晚沒事了,還是以后都沒事了?”
王鳳儀還是有些不放心。
“短時間內都沒事了,和聯勝已經低頭服軟,三日后,會在粵東酒樓,全江湖的見證下,擺和頭酒。”
陳世賢如實說出了情況。
“真的!”
王鳳儀先是一驚,接著好奇地問道:“除了用大d分裂和聯勝,拿彌敦道威脅,你讓歐律師還做了什么?”
如果陳世賢沒有做什么,和聯勝不可能這么輕易服軟。
“很簡單,讓和聯勝意識到,繼續跟全新開戰的損失,已經超過了講和的損失。”
“也讓警方意識到,現在是分裂解決和聯勝這個龐然大物的最佳時機。”
“就行了!”
陳世賢說得很輕松。
其實對他而言,也確實很輕松。
他只是讓歐永恩聯系了剪刀腳黃斌耀,傳遞了一個訊息。
是想要一個更加龐大,堅不可摧的和聯勝。
還是要三足鼎立的新局面。
其實,不只是和聯勝大選要講平衡,警隊也要講平衡。
社團打是打不完的。
一個字頭覆滅,又會有一個新的字頭崛起,只能控制。
一個龐然大物好控制,還是三個小字頭好控制,他們心里都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