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瞳孔驟然一縮,兇相畢露,仰起脖子將酒瓶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呯!”
一聲脆響,他將手中的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沾著酒沫,四濺亂飛。
身后的矮騾子們,腰桿瞬間挺直,硬氣地逼近一步,像是得到了號令一般,‘唰’地一下高舉起手中的酒瓶。
“砰!”
無數支酒瓶同時碎裂,碎片飛濺,發出一聲巨響,撕裂夜空,氣勢如虹。
一瞬間仿佛吹響了戰斗的號角。
聲音在空曠的街頭不斷回蕩。
周圍樓上,探出頭來吃瓜的街坊,一個個心頭猛跳,嚇得臉色一白,連忙將窗戶關上,退回屋內。
這一下,怕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廟街,王寶就是權威,他說了算。
居然還有人敢跟他對著干,真是不知死活。
看來,今天這個靚仔,是走不出廟街了。
陳國忠人麻了,這個陳世賢真是搞事不怕大,果然是個惹事精。
看情形,這是要干起來了。
雙方正準備動手,忽然警笛聲大作,街頭巡邏的沖鋒車呼嘯而至。
沖鋒隊和附近ptu的伙計,手持盾牌鋼叉,迅速從車上下來,擠開人群,站到了陳國忠和馬軍身后。
“我要報案!”
陳世賢看此時來了一群差人,這個架肯定是打不成了,他將挽起的袖口,一層一層放下,整理好著裝,一本正經地對陳國忠道。
王寶是囂張,是狂妄,但還沒到作死的地步。
他雖然殺警,也都是暗地里搞的。
否則,全港五萬差人,能盯他到死,公然殺警,那是引眾怒,除非不想活了。
同樣,搞一兩個勢單力薄的差人,起點沖突,有人扛就行了。
再找個律師,什么事都不會有的。
但是現在,來了這么多差人,這么多條槍,不可能再打。
“報案?!”
陳國忠是恨不得抓王寶進去,但不代表就看得慣陳世賢。
這個撲街,惹事的本事一流的。
剛剛分裂和聯勝,搞得和聯勝大擺和頭酒,還沒消停兩天,又惹上了王寶?
麻的,這兩撲街都不是好東西。
此時,陳國忠正在心中問候這王寶和陳世賢這兩個撲街的老母。
他表情嚴肅,叱聲喝道:“報什么案,你自己什么身份,沒點逼數嗎?”
“陳sir,我正兒八經的生意人,開門做生意的,結果被社團搞事,為什么不能報案?”
陳世賢扭頭看向馬軍:“sir,你看見了,不是我們搞事,是人家搞我們,可以作證啊。”
接著,他指著地上死狗一樣的黃毛繼續道:
“這個頭發黃不拉幾,營養不良的古惑仔,他參與非法社團活動,私藏違禁品,并且暴力驅趕商家。”
“吶,這個兇巴巴,眼神像是要吃人的老大,他當眾對我這樣的良好市民,愛港企業家進行恐嚇,說要做掉我,意圖謀殺。”
“我現在人身安全受到威脅,要求警隊嚴查不法分子,保護我的安全,沒問題吧?”
陳國忠聽著陳世賢言辭振振的控訴,直接都無語了。
但是,陳世賢說的是事實。
真報案,他們還真的必須得受理,這不是開玩笑的。
馬軍很是氣憤,靠,港島的法律,是這么用的,就是保護這種人的嗎?
太無恥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