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
嗖!
阿積雙眼瞇成一條縫隙,雙腿一蹬,身如鬼魅,攀上別墅二樓,越過露臺,鉆入臥室之中。
“噠!”
他輕輕擰開主臥的門,偌大的主臥中,一張大床上隆起一個人影,正在酣睡。
阿積卷曲的黃色發梢被霧氣打濕,細膩的水珠隨著他的動作,逐漸凝結。
靜謐的空間內,連風都沒有。
他輕輕踱步上前,抽出腰間的短刀,翻手一握,陡然加速,腰部一擰躍起,握著短刀,凌空劈下。
“滴答!”
凝結的水珠滴落眉間。
刀鋒刺穿被褥,深深地扎進了枕頭之中。
“不對!”
阿積神色一凌,抽回短刀,帶起一片羽絨,飄飄灑灑。
掀開被褥,定睛一看,里面哪有人影,只有一個人形模特和枕頭。
“唰!”
阿積后背傳來一陣寒意,帶著勁風陣陣,他眉頭一緊,眼神凝成一線,敏銳地彎腰一閃,從床上滾落。
一把軍用匕首落空,刀鋒劃破蠶絲被面。
保護傘安防s級保鏢譚建林一擊不中,反應迅速,立即轉身,揮刀橫掃出去。
“鏘!”
阿積避開刀鋒后,收腿弓步,反手揮刀相抵,兩兵相擊,發出一聲脆響。
譚建林只覺得握著軍刀的手微微一麻,再一抬眼,阿積已經揮出兩刀,靈活的刀刃如蛇上棍。
順著他的手削了上去,瞬間一片鮮血淋漓。
緊接著,片刀削面一樣,一刀一刀揮舞過去,速度極快。
譚建林只能勉強用隔擋,十刀總會遺落一兩刀,身上的刀傷越來越多。
“譚建林,降a級。”
陳世賢翹著二郎腿,坐在監控室面前,在譚建林名字后邊畫了個叉。
然后對著名單道:“下一位,禿鷹。”
臥室之中,譚建林渾身刀傷,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阿積冷漠地提起帶血的短刀,一刀封喉。
可刀還未落下,門猛地踹開,氣流卷起血腥味,在室內激蕩。
禿鷹一邊奔向阿積,一邊甩出刀鞘,擊歪阿積的短刀,刀鋒錯位,沿著譚建林的下顎角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下一秒,阿積和禿鷹就戰成了一團。
三分鐘后。
“嘭!”
禿鷹被踹飛,撞碎二樓玻璃,重重地摔落一樓。
接著,又進來一名保鏢。
阿積緊握著短刀,虎視眈眈地看著來人,總算察覺出了一絲端倪。
今晚要殺的目標陳世賢,居然把他當成了一個玩物,放在手心把玩,戲弄。
這種被藐視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他是個自信到自負的人。
不允許有人蔑視他。
他是殺手,是來殺人的,不是來陪練的!
阿積抿起薄唇,面對新進來的保鏢,身體緊繃成一條線,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腳蹬地,勢如虎撲。
“唰唰唰!”
幾個回合,一刀刺穿對方肩胛骨,鮮血飚射而出,濺在阿積的臉上。
“嗤!”
他拔出短刀,一腳將保鏢踹昏死過去,面帶煞氣,一步一步走向角落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