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sir,別著急呀,攝像機還沒開呢。
陳國忠正準備扣動扳機,陳世賢當面拿出攝像機,對準了陳國忠,笑著說道。
這么大一個攝像頭,就懟著人拍。
讓陳國忠有些尷尬。
這么明目張膽,直接來明的,是吧?
即便會錄像,大家是心知肚明的,也不用這么直接吧?
吐槽歸吐槽,既然已經決定,他也只好耐心地等陳世賢擺弄好錄像機,給出指令,再開槍。
“嗚嗚嗚!”
阿東見著這一幕,嘴里塞著臭襪子,驚恐萬分地搖頭,掙扎。
這一分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他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絕對的冷血無情。
輪到自己要死了,在黑洞洞的槍口下,等著最后的審判,他慌了。
呼吸急促,整個人都有些崩潰。
完全做不到坦然赴死。
“好了,開始吧。”
擺弄了一會,調試好角度,陳世賢終于開口。
“砰!”
陳世賢的話音一落,陳國忠毫不猶豫,立即扣動了扳機。
子彈‘嗖’地一下,從槍管射出,精準地命中阿東的額頭。
如此近距離的射擊,阿東的腦袋就像是紙糊的一樣,炸開一個血洞。
腦漿和血噴濺而出,撒在火堆上,被碳化,‘滋啦’冒出煙霧,伴隨著一股焦臭味,令人作嘔。
“砰砰砰!”
陳國忠又開了四槍,將阿東徹底打死,這才將手槍遞給華哥。
別的不說,陳國忠這個人,是真的講義氣,第一槍就命中要害。
補后邊三槍,也是為了在錄像機下證明,阿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人是他殺的。
就算后邊華哥、琛哥、偉樂開槍,那最多也就算侮辱尸體。
陳國忠眼中一片平靜,這是他唯一能為兄弟們做的。
陳世賢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沒有制止。
反正只要他們向阿東開槍就行。
要的,就是一個入伙的態度而已。
況且,真有二心,偽證、貪墨臟款,殺人,這么多把柄在手上,還差這一個嗎?
來日方長,只要開了頭,只會越陷越深。
“砰!”
“砰!”
“砰!”
華哥、琛哥、偉樂三人,輪流接過手槍,朝著阿東的尸體開槍。
七槍都打在阿東的頭上,把腦袋打得稀巴爛,血肉模糊,就算送去殯儀館讓儀容尸復原,都沒辦法做到。
與臥底陳偉的死,如出一轍。
唯一的區別就是,陳偉是被王寶用高爾夫球桿活活打碎顱骨,打得五官錯位,奄奄一息后,才被阿東連開七槍打爛臉的。
而阿東死得快了點,算是便宜他了。
但不知為何,陳國忠和華哥幾個開完槍,心中卻輕松了不少。
爆珠從偉樂手中收回黑星,迅速拖走阿東處理。
海風一吹,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幾位阿sir的槍法一流,表現很出彩啊。”
陳世賢收起錄像機,笑著說道。
陳國忠和華哥幾人臉色陰沉,看著陳世賢手中的錄像機,他們明白,現在,除了當陳世賢的‘自己人’之外,別無選擇。
“我們沒空跟你開玩笑。”
“暗殺、車禍、下毒,還是制造意外,直說,我們怎么對王寶下手?”
華哥有些煩躁,第一個忍不住,直接進入正題。
“直接對王寶下手,你們不就真成了黑警,殺人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