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瞪著眼睛,根本不信。
差人要講規矩,守底線的,不會亂來,不敢亂來。
這個行徑,更像出來混的。
差人有拿人老婆孩子威脅的嗎?
“是差人又點樣?”
“這個差人,我們也可以不當!”
陳國忠笑了起來,笑得很癲,很瘋,他當著王寶的面,將掛在脖子上的證件取下,一圈一圈地用掛繩將證件纏起。
他邊纏邊道:“這么多年,因為穿著這身皮,戴著這個證件,被底線、被法律、被道德捆綁,什么也做不了。”
“你沒有道德,沒有底線,不守法律卻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我常常在想,法律是保護弱者的,還是保護你這種混蛋?”
說著,陳國忠扯著王寶的領口,將他猛地拉近:“所以,我們現在,撕碎規則,打破枷鎖,跟你玩點新鮮的,刺不刺激?”
“你可以殺警,我們也可以斬草除根,大家彼此彼此,現在,我們是平等的!”
“我們做事,也不用再講證據!”
王寶被很過忠這驚世駭俗的話,給震驚到了,與陳國忠打交道這么多年,此刻,他感覺都不認識對方了。
他的瞳孔先是如地震般擴散成黑洞。
接著,頸脖爆出青筋,唾沫星子隨著嘶吼迸濺,惡狠狠地齜牙道:“我一定干死你們!”
“別想著干死我們,在我們死之前,一定先拉你老婆孩子下去墊背。”
陳國忠語氣冷硬,完全無懼王寶的威脅。
陳世賢說的對,當你無視規則,沒有道德的時候,沒人能夠用規則約束,用道德綁架得了你。
無懼無畏,就是最好的進攻!
“操你祖宗,別動她們!”
王寶整個身體半吊在欄桿上,手銬撞擊著欄桿,發出激烈的金屬碰撞聲。
他瘋狂地掙扎,大聲地吼道:“我要投訴你們!我要見律師!”
“律師不是萬金油,什么都能擺平的,現在你涉嫌謀殺,我申請了禁令,審訊期間,禁止一切探視。”
“至于投訴,你能出去再說吧!”
陳國忠一副拿捏一切的樣子,平靜地開口說道。
王寶聽到聽到這話,直接破防。
他像一條暴戾的野狗,齜牙咧嘴,破音的尾調在齒尖炸開:“你們不要太過分!”
陳國忠和華哥等人,看著王寶一點點開始崩潰,開始瘋狂。
臉上都帶著一抹笑意,心中一陣舒爽。
終于也有逼瘋王寶的一天。
“過分,再過分也沒有你過分?”
“你虐殺臥底,害人家破人亡,販毒作惡,欺凌弱小的時候,你不過分?”
陳國忠啞然失笑,面帶戲謔地道:“換我們差人掀桌為所欲為,你就受不了了?”
王寶憋著一口氣,緊咬牙關,臉色漲得通紅,將怒意和囂張全都咽下肚子里。
這些死條子,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瘋了,完全不管不顧。
這次看樣子,是玩真的。
否則,他們如果像以前一樣守規矩,絕對不會做出,做偽證,貪錢,殺證人的行為。
這些都做了,殺他,或者殺了他的妻兒,完全有可能。
看清楚形勢,一向穩如老狗的王寶,心也慌了起來。
老婆和孩子,是真的有危險。
他們是真的會動手!
“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
王寶深吸一口氣,沉著臉,平視著陳國忠,好聲好氣地開口道:“不要動我妻兒。”
“我可以認罪。”
認罪,不代表就定罪。
自從他坐上義字堆坐館的位置,就沒再親手殺過人。
從來只是他負責虐打到快死的時候,由阿東出手,幫忙清理。
基本上不會留下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