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白石被陳世賢彈出的煙頭擊中,心里冒邪火,眼中兇光一閃,臉上一橫,瞪著眼睛大聲罵道:“撲你老母,陳世賢!”
“你特么算邊個,拿煙屁股丟我?”
“管你特么叫什么賢,在我這就是個爛仔,就是條臭咸魚!”
“唰!”
爆珠和阿荃見狀,挺著寬闊的胸膛憤然上前,手還插進后腰。
“太子哥,太你媽,你特么嘴巴給我放干凈一點!”
“再口臭,我幫你閉嘴啊你!”
爆珠滿臉煞氣,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和阿荃兩人,逼得葛白石步步退后。
葛白石注意到爆珠和阿荃腰間‘不經意’之間露出來的槍把,神色一凝,語氣稍稍放軟,輕笑道:“陳世賢,出來混,不是你糗我,就是我糗你。”
“大家放兩句狠話罷了,火氣搞這么大?”
“白石島的生意,已經歸我和馬小姐了,識相的話,你還能分點殘羹剩飯。”
“要是把事情搞大,和義海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葛白石雖然忌憚爆珠和阿荃兩人身上帶著的火器,但是仗著和義海在江湖上的勢力,做人一向囂張跋扈,囂張慣了,所以,仍舊不知死活的放狠話。
“呵呵!”
陳世賢笑出聲來,聳聳肩膀:“我話放你知,我惹的就是你和義海!”
葛白石緊緊盯著陳世賢,震驚于他的直白和膽氣,大聲道:“你別后悔!”
陳世賢嗤笑一聲:“我陳世賢從來只讓別人后悔,做事絕不會后悔!”
“去你嘛的,老子一定讓你后悔,讓你后悔被你媽生出來過!”
葛白石惡狠狠地一甩手。
陳世賢也是屬狗臉的,臉色瞬間一沉,側目看向鋼琴師:“來一首,友誼之光!”
鋼琴師僵在當場,原本就戰戰兢兢當鴕鳥,誰料陳世賢還沒放過他。
這么劍拔弩張的氛圍,彈友誼之光,合適嗎?
畏懼于陳世賢的淫威,他還是開始彈奏。
“人生于世上有幾個知己,多少友誼能長存……”
隨著旋律響起,葛白石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和義和雖然不與洪興、和聯勝、東星這些傳統字頭論資排輩。
但是真排個一二,也是能在港島字頭里面排得上號的。
更不用說,托尼三兄弟這些越難幫的弟兄,外加上旗下建筑公司。
社團要強大,無非就兩點,有人,有錢,這兩點,他們和義海都有。
就算和聯勝鄧伯,洪興蔣天生,東星駱駝這些話事人都要給幾分薄面。
更別提江湖上的一些小字頭了,在他面前根本就硬氣不起來。
撲街啊,陳世賢一個后起之秀,全興這種死灰復燃的小字頭幕后掌舵人,哪里配在他面前囂張。
看樣子,對方是怕了,想服軟。
否則,怎么會讓琴師彈友誼之光?
“撲街,囂張也得分人啊,跟吊毛說話大聲,叫囂張,跟實力強勁的大哥說話還大聲,那特么叫蠢嘛!”
“只要你講一句我喜歡聽的,今天就算兩清!”
陳世賢聽了葛白石的話,微微一笑:“對,你說的沒錯,吊毛!”
“中唔中意聽?”
葛白石這才錯愕的發現,對方似乎不是怕了,而是要行動了。
阿荃獰笑著看著他,反手將宴會廳的門給關上。